,立即就有人站出來道:“回皇上,微臣王昭光,略有意見,請皇上恩准微臣道來。”
這王昭光,便是此趟提拔上來的一名新官員,年齡才三十一歲,做事幹練冷靜。被古宏良奏明我後,一舉從禮部一個小小地五品主事,直接提拔到了禮部右侍郎位置上,官居從二品。
我還正想考量考量他的能耐呢,便笑著揮手道:“王愛卿不必拘束,有話直講就行。”
“謝皇上。”王昭光頓了一頓道:“我朝新亂剛定,乃是百廢待興之時。而大面積撤換地方官員,恐怕又會引起新一輪的動盪。微臣以為,皇上此時應當安撫地方官員的心。待地一切穩妥後,再責令吏部派出大臣,逐步檢查,在不擴大影響的情況下,小面積進行官員調動。以此可保國家安定。”
“荒唐。”楊居正不愧是出名的硬脾氣,他可是連我這個皇帝,都敢當朝罵昏君的。別說這一個禮部右侍郎了。
楊居正怒目相向道:“地方吏治混亂,已經達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你居然還有心思要皇上去安撫他們。難道說,你要讓那些混蛋,繼續魚肉百姓麼?說什麼等國家安定後再行治理,更是荒唐不堪,有那批人在,國家安定得了麼?再者說,就算能安定的了,按照你那個方法做,怕不是要十年還完不成?皇上,以老臣看來,大病就要用猛藥,一劑猛藥下去,雖然短時間內會感到不適,疼痛。但是卻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最大的效果。”
王昭光面對楊居正的當面指責,根本絲毫不退讓,反而鎮定道:“楊大人此言差異,若在青常。楊大人的猛藥的確會產生很大的效果。然而此刻乃是非常時期,國家剛經過大型動亂,西域三小國叛亂,東突厥與我朝的衝突,日漸明顯。更有甚者,其餘依附我朝的一些部落小國,也都一個個瞪大著眼睛望著大吳,只要大吳拿不出妥善的處理方法,恐怕會一個個都宣佈獨立。以此看來,我大吳朝如今就像是一個大病初癒,不,大病尚未癒合的病人。此時此刻,若再一劑猛藥下去,恐怕大吳會吃不消。”
王昭光一席話,倒也讓很多人若有所思,同意的點頭。王昭光繼而將目光轉向我道:“皇上,微臣以為,大吳國目前身虛體弱。實不宜用猛藥。微臣以為,外地官吏,目前之計只有安撫為上策。”
“王昭光,你知道此舉會令天下百姓多遭多少苦麼?原本戰戰兢兢的那些地方官員,所犯了錯誤後,卻得到了朝廷的嘉獎安撫。只會令他們更加變本加厲,目無法紀。”楊居正一大把年紀了,上竄下跳,怒不可竭。若非被其他幾名見勢不妙的大臣拉住,恐怕要衝上去給王昭光飽以一頓老拳了。
“楊大人,下官所言句句發自肺腑。”王昭光臉色沉”,絲毫不為楊居正暴怒所動,坦然自若道:“下官也想百姓安定,生活富足,不受貪官汙吏迫害。然而在我朝四面楚歌的危險之下,有些時候,暫時做一些在所難免。”
“我就是要打的你這個在所難免。”楊居正老則老矣,然而身手竟然還十分硬朗。趁著其他幾名大臣不留神,一個箭步衝到王昭光面前,一拳砸去。
王昭光沒有料到楊居正還真的動手,冷不防臉上吃了一拳,當場愣住。
“啪。”我一巴掌重重拍在身前辦公桌上,茶杯頓時翻了個底朝天。
楊居正和王昭光,被我駭了一跳,尤其是楊居正,彷彿這個時候才想起了這是在朝堂之上。倆人雙雙,急忙跪拜在地上:“臣該死。”
“楊居正,王昭光。”我怒斥道:“這是朝堂,不是街市口。又罵又打,成何體統?”
“臣等知罪。”倆人齊齊告罪。
“尤其是你。”我指著楊居正喝道:“年紀也老大不小了,又身為堂堂內閣大學士,官居正一品,本應當乃眾臣之表率。怎麼也像個街頭潑皮一般,動不動就罵人打人?”
“老臣只是以為,王昭,王大人所言實在讓人震驚。此人心如鐵石,冷血無情。老臣。老臣是代天下黎民百姓揍他。”楊居正拜服在地,然而眼神卻仍舊憤慨的望著王昭光。
“人家王昭光所講,也不無道理。”我惡瞪他一眼:“以朕看來,你乃是為了政見不同而打人。來人。”我隨之揚聲一喝。
數名當值御前侍衛。頓時一擁而來。
“楊居正在朝堂之上動手打人,本應重罰。不過,念在你年事已高地份上,就罰廷杖五杖,扣除半年俸祿。”我眉頭一軒:“你服是不服?”
“老臣服。”楊居正頭一低。御前侍衛頓時一擁而上,將其架了出去。我招手讓小多子到我面前,低聲道:“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