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忠,陶忠。”瑩瑩把門外的陶忠叫了進來,淡聲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兩個都是陶府的少奶奶了。你說說看,咱們陶府一個月的開支度用。”
陶忠對著新任的少奶奶,一臉忠誠恭敬,絲毫沒有多望我一眼,正色道:“回少奶奶的話,陶府上上下下,一個月的正常開支約莫在一百兩左右,其中三十兩是各下人的月例銀子,二十兩是少奶奶的月份子錢。另外還有五十兩,是維持府內正常運轉的金額。”
“這麼多?”瑩瑩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不過迅即舒眉道:“沒關係,反正咱家相公能掙錢的很。”
“現在多了一少奶奶和小姐,月份子錢應該要再增加三十兩。另外小姐需要學習琴棋書畫,需要購買學習用具和聘請老師,額外需要五十兩。如此,暫時一個月的開銷是一百八十兩,一年就是兩千一百六十兩,再加上逢年過節,人情來往,各項開支度用,再加五百兩。總計是兩千六百六十兩。
“才這麼一點點?”我愕然。
“什麼叫才這麼一點點?”瑩瑩反問道:“我爹爹當年貴為朝廷尚書,二品大員。一年俸祿摺合成銀兩才一千多兩。這倒好,一年將近三千兩的開銷,在你眼裡倒是小數目了?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可是吳天。身無半兩銀子,身份是平民,暫時無任何工作。你憑什麼一年賺三千兩銀子出來?難道,你又想作弊?”
我呃了一聲。平日裡幾百萬兩,幾千萬兩銀子見得多了。一看才這麼幾千兩銀子,實在不放在心上。不過,瑩瑩剛才說多了點,的確有些多了。記得當初聽張晃說,一兩百兩銀子,就能使一家普通人家一年過得舒舒服服了。
“把身上的銀票和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瑩瑩淡淡道:“並不是我在難為你。但是,身為一個男人,必須親手賺錢養家,這樣才會對家產生感情,才不會在最困難的時候,拋棄這個家庭。另外,有幾個小小的限制,不能去搶,偷,勒索,賭。”
“好吧。”我瀟灑地笑了一下:“我接受你的挑戰,保證絕對不作弊。”說著,將懷中的銀票,和身上值錢的飾物等等,全都取了出來。反正朝中該安排的事情,都已經安排下去了。正好這段時間非常空閒,嘗試一下瑩瑩的這個遊戲,也是無妨。
瑩瑩在一旁點了一番。淡聲道:“銀票一共是一百四十萬兩,漢玉板指一枚,古玉佩一塊,唐寅摺扇一把。”瑩瑩說著。取來一小盒子,放入其中,然後上了鎖道:“這隻小盒子,乃是我特製的,誰都不能夠碰。誰要是不小心碰了,死了就別怪我。”
一旁地管家陶忠,看得眼睛都直了起來,他也知道我有錢。但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如此有錢到這種地步,身上隨便掏掏,就掏出一百多萬兩銀子。那板指和玉佩價格不明。但是唐寅的摺扇,恐怕怎麼的也得值個數十萬兩。不過。貪心卻不敢稍起,他也知道,我這種人他絕對惹不起。那些人找他來的時候就交待過,若是出半點差錯,就會滅他全家。
“陶管家,如今府內還剩下多少銀子。”瑩瑩淡聲問道。
陶忠微一想後,便立即恭敬地回答道:“回少奶奶地話。若是按照一百八十兩開銷,恐怕只能堅持一個月了。”
瑩瑩隨即又對我說道:“相公你也聽見了,一個月內若是賺不來一百八十兩,下個月陶府就要喝西北風了。相公你記住,要是作弊的話,瑩瑩會立即帶著睫兒離開,永遠不再回來。瑩瑩不想睫兒有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現在時間還早,相公不若去街上逛逛,說不定能找到些賺錢的門路。瑩瑩和梁姐姐之間。還有些體己話兒要說,想來以相公的人品,自然不會偷聽。陶管家。先支十兩銀子給相公,男人出門在外,可不能一錢銀子也沒有。”
陶忠如今對這個少奶奶是佩服之極,才來了區區一兩個時辰,就把少爺調教的服服帖帖。迅即讓他轉移了效忠物件。聞言後,立即去帳房取了十兩銀子,遞交給了我。
我掂了掂那十兩重的銀子,孃的,活到今天為止,身上還從來沒有帶過銀子呢。從來都是銀票來著。想不到區區十兩銀子,在手中竟然這麼重。
也不多說。揣上十兩銀子,和乖女兒告別後,就匆匆來到玄武街上。這街自己倒也是經常來,但都是來做大爺消費的,如今此時,卻是來找門路賺錢的。
玄武街永遠是京師最熱鬧地大街,這裡不僅大商鋪林立,各種地攤雜貨郎,也是個個精神抖擻,扯著嗓音此起彼伏的吆喝著。
正路過一家玉器店,外面張貼著招工告示。我湊前一看,卻是招聘掌櫃地。我反正也是瞎逛,就搖著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