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我跨步走進了大廳之內。環顧一番,果見大廳內黑壓壓的擠滿了身著皮甲的城衛軍。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腰間跨著一柄長刀,臉上帶著陰沉之色。三娘正努力的與他糾纏著,等待我的到來。
白士行等一干人,則圍攏在了三娘身側,一副悠閒的模樣。
“喲,三娘。大清早的,就來了這麼多客人。看來,該是我發財的時侯到了。”我呵呵笑著,開啟摺扇,往裡面走去道:“看來是團體活動啊,三娘我們就吃虧點,給他們打個五折好了。”柳映竹卻隨在我的身側,怕萬一有問題,她準備替我抵擋一番。
“呸,發財?我看你是要破財了。”那為首的周武將軍,沉著臉一喝道:“你這個白麵小子,就是雅頌閣的新東家?你的事犯了,這就押你到大牢去。”
白士行他們幾個,一見到我過來了。急忙都紛紛圍到我身旁,怕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把我給傷著了。
“周將軍,三娘給您介紹一下,這就是妾身的新東家吳公子。”三娘優雅地笑著,緩解著緊張氣氛:“東家,這位就是城衛軍的周將軍,他可是當朝七品武將,身份顯貴得很。”
說話間,我已經走到了他身前,淡淡笑道:“周將軍是吧,久仰久仰。”
“少給我打馬虎眼。”那周武臉色一寒,沉聲道:“今天的事情,沒有可能善了了。你小子也忒膽子大了,竟敢將李家公子弄殘廢了,還扔到了河裡。你可知道那李家公子,是何許人也?告訴你,這可不是用錢,能夠抹平的事情。”
忽而,我臉色一寒,沉聲喝罵道:“哼。你們城衛軍的動作,也未免太慢了吧?李小子是昨天被閹掉的,你們卻今天早上才出現。效率啊,效率!朝廷怎麼養了你們一幫子廢材?”
沒有人料到,我會開口先發制人。有的時侯,裝腔作勢,不失為一個好方法。我如此當面破口指責,到令得周武懷疑起來,不斷的打量著我,想看看我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當眾喝罵城衛軍的效率?
“這位兄臺,你是哪個部門的?”周武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反而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傢伙,倒也是個謹慎之人。能夠爬到七品武將這個官位,確實不是偶然所得。遂又冷哼一聲,彆著腦袋懶得說話。
白士行見狀,即可上前一步,喝罵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官,也想打聽我家爺的來歷?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不快與我速速退下。”
那周武被如此一罵,更是有些心驚起來。神色間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了,拱手道:“小人也是奉命辦事,此事是由李太師壓到了刑部,而刑部又將此事壓到了小人頭上。小人實在不敢推諉,煩請諸位能給句明白話,也好讓小人回頭有個交代。”都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七品武官,若要放在地方上,已經是頂天的官職了。然而在這藏龍臥虎的京城,卻是個連上朝機會也沒有的小腳色。
我聽他放低了姿態,也是想套出我們的真實身份。然後再掂量一番,是否惹得起。若是惹不起,恐怕還是會將事情往上報去。
“周武,別給臉不要臉。”白士行見他拖泥帶水,遂從懷中掏出了他四品官爵的品級令牌,耀了一下後,旋即冷聲道:“這裡隨便拉出一個人,品級都比你高,還不快滾。讓刑部尚書,或者李太師親來,再討論此事吧。”
此時,左東堂已經幫我搬來了一張太師椅。我就當眾悠閒地坐下,翹起了二郎腿,閉目養神。可人的柳映竹,忙湊到我身後,幫我揉捏起肩膀來了。我看她按摩,無論勁道和手法,以及|穴道的掌握,都是恰到好處。直將我捏得渾身痠軟麻癢,一陣舒暢。
柳三娘也適時的幫我沏來一壺茶,我悠閒的捧在手裡,不時的輕輕嘬一口,任由那微微苦澀的茶葉,在我嘴裡翻滾。
“恩,好茶。”我淡淡地讚了一句:“三娘,看不出你這裡,也有上等的大紅袍?不過,雖然上等,卻還是與極品差了一籌。”
“東家您說笑了。”柳三娘淺笑道:“這上等大紅袍,已經費盡了妾身的心思才弄來那麼一點。聽說那極品大紅袍,都是生長在半山腰中,還只有那麼十幾枝,尋常人家怕是沒有見過。只有極富之家,或者宮中才有極品大紅袍。”
我半閉著眼睛,對白士行說道:“士行,過兩天給三娘捎一斤過來,也讓她嚐個鮮。”
“爺,士行知道了。”白士行對我恭恭敬敬的說道。
那周武在旁邊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吩咐屬下,急急出門而去。而他自己,則獻媚的上前兩步,恭聲道:“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