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罪大惡極,或者身份顯貴之人。很少有人,能夠活著從天牢出來。
然而這建築內部,卻還不是真正的天牢所在。在繞過無數道彎,轉得我頭暈眼花後,才進入到了一個秘密通道內。
()
這秘密通道無人把守,但是各處暗樁自然不會少。聽著歐陽密解釋這通道中的各類機關,直讓我汗毛都豎了起來。腳步跟隨著歐陽密,絲毫不敢出錯。
其他人,也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又過了幾個類似於這種通道後,這才進入了真正的天牢之中。
甫一進入,便能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似乎有無數的冤魂,在耳邊咆哮。
“皇上無須驚慌,那些咆哮,都是牢內的死囚在喊叫而已。”歐陽密恭聲安慰道。
自然,天牢的牢頭已經帶著幾個獄卒趕了過來。那牢頭對歐陽密恭恭敬敬道:“歐陽大人,不知光臨天牢,有何要緊事情。”
那牢頭似乎在這裡待得時間長了,滿身戾氣,說話間雖然恭敬,卻仍舊能聞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白牢頭,皇上在此,還不跪下迎接。”歐陽密低沉著嗓音,喝聲道。
那牢頭一愕然,迅即將眼神移到我身上,便拉著獄卒急急跪拜下去道:“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我淡淡地揮手道:“小心點,別透入朕的身份。”
“微臣遵旨。”白牢頭又是恭恭敬敬地叩過幾個頭後,才敢怕起身來,半聲大氣也不敢喘。
我見身旁的柳映竹,似乎對這裡的氣氛,覺得有些寒冷。便柔聲安慰道:“映竹莫怕,這天牢乃是最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白牢頭,你說對吧?”
白牢頭急忙恭聲道:“回稟皇上,的確如此。這天牢之中,可是安全的很。”
“恩,走。帶朕去瞧瞧李太師去。”我淡然地揮手。
“微臣遵旨。”這白牢頭,雖然只是個天牢牢頭,聽那歐陽密介紹,也算是個七品官階。不過,那微臣兩字,倒不似那些大臣們一樣是自謙。的的確確算是微臣。
白牢頭領著我們向天牢的最深處走去,一路上路過那群死囚牢房時,總有人深處手來亂抓,或胡言亂語,或大喊冤枉,獲放聲大哭,獲縱聲大笑。媽的,人要是在這個地方待得久了。恐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了。
白牢頭屬下的那些獄卒,似乎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在得到我的首肯後。立即揚起手中的鐵棘鞭子,死命地抽打那些呼喊亂語的囚犯,嘴裡還罵聲不斷。
那些囚犯,頓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大多數退縮下去了,仍舊有少數瘋子,全身是傷痕後,還是在那裡哈哈大笑不已。那種笑聲,含著太多的瘋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柳映竹雖然有武功在身,但哪裡見過這種場面,緊緊地靠在我身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嬌軀不斷顫抖著。這裡的氣氛,實在詭異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來到了天牢的最底層,作為天牢關押最重犯人時。都被放在了最底層,同樣,這裡的防守是最嚴密的。
我見到了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石室裡的李太師,他的雙腳雙手,都被銬上了鐐銬,身上傷痕累累,似乎受到過嚴刑。
“李太師。”我輕輕嘆息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太師一聽到我的聲音,頓時從病怏怏的樣子,來了精神頭。抬頭望著我,目中兇光直露:“好你個吳梁,想不到先帝竟然會生出你這麼個昏君。老臣一像對大吳皇朝忠心耿耿,卻遭到了你如此對待。”
“喲,是不是你被關頭昏了?”我嘖嘖笑道:“你他媽的是忠臣,這話說給誰聽啊?”
“哼。”李太師眉毛一軒:“你這小毛孩懂個屁,老夫對大吳皇朝忠心,天地可表。”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道:“老李啊,你說你忠心,嘖嘖。朕怎麼完全沒有感受到啊?另外,若是忠心,又怎麼會在十多年前,派人殺了兵部尚書柳哲啊?”
“哼,那柳哲圖謀不軌,奈何先帝對他信任有加,若我不暗中下手。恐怕他日我大吳皇朝,就會敗亡在他手上。”李太師一臉正色地說道。然而我卻越看他那副嘴臉,越覺得虛偽。
“你胡說,我父乃堂堂正正的一個清官。”柳映竹一聽那李太師竟敢誣衊她死去的父親,便開口淬道:“不知道你這樣的人,在臨刑時有多少百姓會放鞭炮慶祝麼?”
“你就是柳哲的女兒?”李太師眯著眼睛,望著柳映竹道:“那晚清點屍體時,你家就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