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了一聲,搖頭。
鄭隨無聲盯著他看,似乎在辨別著什麼。
林休原問他:“你剛剛怎麼了?你……是不是根本不能喝酒啊?”
男人說了句“不是”,隨意指了下自己右腿。
林休原秒懂:“纏你腿上的鬼影牴觸酒?”
“……嗯。”
“你怎麼知道的?你只知道怎麼還敢喝呢?”
“大學前喝過酒,沒事。後來右腿出問題就沒再沾過,今天第一次。”他言簡意賅。
也就是今天才知道……
林休原:“那它怕光啊?”
鄭隨卻不再回答了,不過很快,林休原就自己找到了答案。
鄭隨出來後就會時不時掐向右腿上方,步伐變慢時整個人都在緊繃著,像是在受某種酷刑忍痛時的表現,但這種流露總是短暫幾秒的出現,大多時候,鄭隨還是維持著剛走出來時的毫無異常。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因為出來透氣而好多少,先前只是忍得更像一些罷了。
林休原第一次遇到這種人,簡直束手無措。
這不是病痛,沒法去醫院解決,只能生忍。
他正想著帶鄭隨到附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再說,誰知對方就已經緩過來了。
男人緊繃的面部鬆懈下來,整個人像是打了場架,汗水淋漓,凌亂的氣息開始漸漸均勻,最後看向他。
一直線上的系統道:“他還挺厲害,被這種東西故意折騰,不暈也得去半條命。”
林休原卻被對方那種異常熾熱的目光盯得發懵。
他隱隱覺得這樣的目光是有問題的,卻又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在哪裡。
夏日的風有些悶熱,吹過兩人面龐,鄭隨望著林休原被吹得一動一動的睫毛,突然輕聲道:“小原。”
“……嗯?”這是鄭隨第二次這麼叫他小名,聲音低低啞啞,讓他耳朵有些發癢。
“我的腿不會一直這樣。”
“嗯,”儘管他心裡清楚,卻還是含糊說,“肯定會治好的。”
“治不好。”
“……”
“但我會親自殺死它。”語氣冷厲堅決,卻又在看向他時澀聲道,“不要和別人處物件。”
……
陵山中學。
秦勇已經快瘋了,昨晚家裡根本沒有兒子的身影,他去附近所有酒吧和兒子朋友家都找了個遍,一整個通宵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