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愛激動,讓他繞啊繞的,一下就露了馬腳。
對於那幾幅鬼畫,範李一直大叫天才之作,似乎很熟悉那種畫風,而上次在警局索要畫作時,他激動得有些過分。再想想,一個學校又能出幾個天才,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說不定那個叫什麼什麼水藍的與兇靈有關係,再大膽一點想,說不定就是兇靈本身。
這些線索本來纏在一團亂麻中的,當他做完調查檔案的枯燥工作,就好像在一團亂麻中找出一個線頭兒一樣,慢慢的,其他線索就顯現了出來。
“她是誰?”他歪著頭問,就見範李眼神雖然有些慌亂,卻是一臉倔強,“你要保護她嗎?”
“我沒有保護誰,這是——不可能的。”
包大同不逼他,而是慢慢踱到牆邊去,猛地揭開白布,立即露出下面那副範李正在臨摹的畫——色彩豔麗、構圖扭曲、梵高風格的女子肖像畫!
畫中女人的滿頭黑髮張牙舞爪,似乎要伸展到畫面之外,生動而充滿活力,五官中獨那對眼睛格外的大,雖然筆法稚嫩,卻表達著非常強烈而熱烈的感情,像一團火在燒,極度痛苦並且格外快樂。
畫這幅畫的女人正處於狂熱而絕望的愛情之中!包大同馬上就有這種感覺。如果畫這畫兒的女人是水藍,她愛的很可能就是眼前的這位範李老師。
“你不能!”範李幾乎跳起來,試圖遮蓋這些畫作,但已經沒有用了。這畫的風格和鬼畫完全一樣,連包大同這樣的外行都看的出來。
“我什麼也不知道。這些畫——是我撿的。”
“是啊,為了這些畫兒,你把門上加了兩把鎖,不讓任何人進來,而且很久之前就這麼做了,可見你多麼珍視了。”包大同緊盯著範李,看得他發毛,“就算我相信你,你從哪裡撿的這些畫?這和水藍有關係嗎?這個水藍又是誰?”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隨你。不過我看得出來,你對水藍有著不一樣的感情,你如果為她好,不要幫倒忙。”包大同邊說邊走到門邊:“但是,她已經死了!”他關上房門,聽到房間裡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今天收穫很大,他不想逼得範李過分了,反正看樣子從他嘴裡也為撬不出什麼了,不如暫時緩一緩,先去調查其他線索。
水藍是兇靈,這是非常可能的。可她是什麼人呢?
從另一方面講,如果他和小夏、花蕾的工作沒有疏忽,水藍有可能即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那麼她是誰?學校的工作人員嗎?
為了找到水藍,就要進行新一輪調查,不過這回他的線索多,他可以限定範圍,大大減少勞動量。
為此他先找到那幾個聲稱遇到過靈異事件的學生,再次仔細詢問了一遍他們所經歷的過程;然後找學校的老員工打聽有沒有聽說過水藍這個人,雖然答案是否定的,連資格最老的總務科老師都沒有印象,但這答案向著他的猜測近了一步;甚至,他拔通了花蕾的電話,詢問那天她遇險時的所見。
為了方便,他們事先留下了聯絡電話。
做完這些,又打了幾個電話,天色已經晚了。這時小夏打來電話,說她調查過那幾家廠了,沒有問題。這事一定是阿瞻為老婆做的,他一向快手快腳,以他的能力去感應供應商有無異常是絕對綽綽有餘的。
包大同坐在學校附近的大排檔,一邊吃他的晚餐,一邊理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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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水藍是學校裡的人,即不是學生,也不是老師,做為工作人員,沒有人記得她,這證明她用了化名或者隱瞞了真實身份,是什麼原因使她隱姓埋名呢?
第二,範李知道她的真名,說明他們關係不一般,不一定是男女關係,但至少是好友。而範李是那種不愛交際的人,是什麼人才能與他聯絡頻繁,繼而成為好友呢?
第三,她是天才畫家,或者她不能接受正規教育,但她一定可以接觸到繪畫,並讓長了一雙慧眼的範李發現了,也許他們就是因畫結緣。雖然看樣子,兩人因為某種原因並沒有在一起,甚至可能根本沒有表白過。
第四,每個遇到水藍靈魂的人都是看到她穿著一件白衣,赤著腳,她為什麼表現出這種形態呢?一般人心理有誤區,認為女鬼就應該是一幅披頭散髮,身穿一身白衣服的模樣。實際上不是,她們會顯現出各種形態,有的表現出死時的樣子就比較可怕,有的表現出自己生前最愛的樣子,或者最懷念的樣子。
這樣想來,水藍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一個需要隱瞞身份和真名的學校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