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鐵窗酒吧的大門沒有多遠。從行走的時間看,絕不可能停留在這裡,顯然有人不僅施了障眼法,還設了結界,讓他一直在原地轉悠。
再想想那個女殭屍,好像是聽從什麼人的招喚似的,不是無緣無故出現。還有,剛才他有強烈的被窺伺感,和下午在大學城的遭遇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個人在盯著他。
為什麼?是要對付他還是怎麼著?或者,是什麼人在試探他嗎?
他想了想,腦海裡仍然空空一片,於是他乾脆不想了。他是個天塌下來當被蓋的脾氣。既然他做了這一行,得罪的人或者惡靈都不在少數,有人要找麻煩或者尋仇也是正常。所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麼好費腦筋的。
好不容易叫到計程車回家,他的頭沉得很,本想馬上就睡的,但卻不知是什麼念頭促使他開啟了電腦,點了一下小七的凶宅貼子,居然發現他更新了。
但更新的章節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只寫著:鬼故事開始,恐怖的事從今天發生!後面是一串省略號。因為用的是巨大的紅色字型,那符號就像一滴滴的血,淋漓著,灑滿半個螢幕。
“故弄玄虛。”包大同自言自語了一句,關掉了電腦,隨即又自嘲的笑笑。因為他不得不承認,他也陷在了這個很勾人的故事裡,很期待小七會編些什麼出來。
“那死丫頭跑到哪裡去了。”倒在床上時,他想,“平常那樣氣她都沒事,這回居然發這麼大脾氣。三天,再等三天,如果她還不出現,就去她家抓她。”
而就在包大同睡著的幾個小時前,也就是黃昏時分,花蕾正和其他七個人站在一座小山腳下,猶豫著要不要在天黑前翻過山去。
他們是一個自助旅行團,要進行探險活動。但是這個探險有些奇特,不是探索自然界,而是進行靈異探險,俗稱鬼屋探險。實際上,他們中的人,不是不相信有鬼怪的,就是尋求刺激的新人類。進行這項活動的開始,他們的潛意識中就覺得出事的可能性非常小,所以才敢來。
“那邊就是我們的目的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男孩說,“加把勁今天就能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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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可沒說過要爬山。”一個衣著考究的女人立即反對。
“這也不算山哪,一個小土包而已。”另一個年輕男人說,“與其在這裡猶豫,不如趕快翻過去,否則天色一黑,我們不是要留宿在那邊那個又髒又破的家庭旅店裡,就是餵了山蚊子。”
“我也贊成快翻山。”一群人中唯一的老者開口了,“既然是鬼屋探險,就乾脆住到鬼屋裡,大白天進去逛逛有什麼意思,也違背了我們組團的初衷。”
“您老就不怕?”石界插嘴道,饒有興味的坐在一邊。對團隊如何做出決定,一點沒有參與感,似乎無論怎樣,他都奉陪到底。
“不如我們少數服從多數吧,這才叫民主。”一個戴著眼鏡、學生模樣的女孩說,“同意翻山的人舉手。”
老者、男孩、年輕男人和女學生舉起了手,只有那個衣著考究的女人和一個身材矮小得不成話的,也就是一個侏儒沒有舉手,當然還有花蕾和石界。
“難道是平分?”女學生道,“早知道我們應該保持單數,這樣表決才有意義。”
“我們開始時是單數啊。”石界再度插嘴,“有二十一個人之多,不過半路都打了退堂鼓,現在只剩下八個人了。不過,我即不是贊成,也不是反對,我是棄權,我想我朋友也是這個意思。”他看了一眼花蕾,後者不置可否。
“既然是棄權,那就是四對二,翻山!”男孩有點急脾氣,看到表決結果,連忙道。
當時他們組團時說好了,有任何事都要民主表決,無論結果是什麼都要絕對服從。所以那女人和侏儒無奈,只好跟隨著前面的人整裝出發。
花蕾默默的跟在隊伍後,石界陪著她。
包大同平時總是逗弄她,她都忍了。可是前幾天他那麼不講理,她可真是氣著了。或者說,是對他的不滿集體大爆發吧。
她氣得跑回家,莫明其妙的哭了一場,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不過還是盼著包大同來找她。哪想到那死男人根本沒來。她找到石界出來喝一杯,結果聽石界說,“零雜誌網站”上的常客們正在準備進行鬼屋探險,問她參加不參加。
零雜誌網站設有秘密房間,是為註冊使用者們私聊些秘密話題而準備的,是比較人性化的服務。在秘密房間中聊天,非邀請人員是不知道內容的。但做為網站的工作人員,有了原始碼的他們可以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