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涼,和中午的溫度實在是兩個季節一樣。
他要出去看看,但之前要保護好花蕾,所以他先施法隱了她的靈氣,再畫了無形符咒,佈置在她周圍,然後才慢慢走出了房間。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海三涯,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靈力,暴露出來反而是非常危險的事,而且越愛一個人,就越會在意她的安全,為了她,可以做一切不可理喻之事。
還好,安大嬸的房子很新,開門關門小心一點,並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站在院子中,他發現居然連狗也沒有叫一聲,那黑色的大傢伙只是站起來,目光灼灼的望著他,之後又伏了身子,喉嚨中發出不明就理的咕嚕聲,很低。
院牆很低,他乾脆不去冒著發出聲響的風險去開門了,直接翻牆而過,他很懷疑在這種狀態下,村民是否睡得踏實,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多少年了。
全村都沒有燈火閃動,只有寂靜的月光無私的灑落。包大同拿著一條手巾,憑一點微弱的記憶往水井邊走。十九里鋪雖然是山裡的村子,不過既然網路和衛星電視都有,自然也是用的自來水。但村裡人還是從村口的老水井取水飲用,說是這水比較甜,包大同喝過,是比自來水的質量高出許多,甘甜而純淨。
咔噠!
忽然身後有什麼一響,包大同站住腳步,卻沒有回頭。仔細感覺一下,並無邪氣惡氣,於是繼續往前走,不過奇怪的是,總有一種嚴重的存在感在他周圍環繞,似乎有什麼在偷窺他,不過他並不理會。
水井在村口,旁邊有幾排桑樹,包大同還未到井邊,就被一束紅光吸引了視線。不知為什麼,全村都燈火盡滅,村口的高大牌樓上卻亮著一盞燈,而且是紅色的,襯著巨大而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