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的手,給了她一個長而溫存的吻,直到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花蕾才紅著臉推開他。
“你聽到的都是謠傳。”她努力撫平氣息,“哪兒都有好人,哪兒也都有壞人,出身和錢財不能決定人的品質,學業也是一樣。藝術系女生也有非常勢利眼的,甚至——不算少。而且也不都最漂亮的,一切只是人們的錯覺吧。”
“來,時間不早,坐一會兒。”包大同攪著花蕾的肩坐在床上,“大學讀得不愉快嗎?”
花蕾點點頭,看似有點慚愧,“你也知道。我身體一直不好,一直在家待到十八歲才能出門。我所有的知識是請家教教的。所以我沒考過大學。但是我爸手眼通天,又捐了一大筆錢給學校,然後送我念了最沒用的藝術系。其實藝術系的學生是需要天賦的,如果成名就很好,不然連工作也不好找。”
“你爸是本市的首富。哪用得著你找工作。”
“我就是恨這一點,我也想證明我自己有用呀。”花蕾煩惱的說,“所以我總和他對著幹,還想要繼承他的本領,當個天師來著。”
“現在想開了就好。”包大同吻了吻她的額頭,“其實生活技能很好訓練,人這一生關鍵在於機會。而且你要明白,你老爸有你就有幸福。而你就算想繼承他的公司,現在慢慢學起也來得及。好啦,不要為這個不開心。”
“我不是不開心哪。”花蕾眨了一下眼睛,“是你說藝術系女生有氣質有風骨,我有感而發。當年我上學的時候,她們對臺戲又鄙視又拉攏,因為我沒有藝術天分,是被用錢送進來的,她們看不起我,但是我爸有錢有勢,她們又巴結我,讓我著實體現了一下殘酷的青春,友情,曾經很傷害我呢。”
“那你現在還去?如果是秀秀我這個天下無雙的男朋友就罷了,既然不帶我去,和這幫勢利眼來往什麼呀?”
花蕾露出為難的神色道,“人家一直要求我,我不好意思拒絕啦。所以不用帶你去,我到那兒露個面就回來。”她說著點了一下包大同的額頭,“你臉皮真厚,哪有誇自己天下無雙的。”
“我臉皮厚的天下無雙。不過……既然沒興趣,你打扮那麼漂亮幹什麼?”
包大同看了花蕾一眼,見她穿著一條墨綠色的連衣裙,襯得她的面板白得晶瑩,裙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料子做的,穿在身上很伏貼,顯得花蕾的身材曲線極美,玲瓏又修長。
那衣料中還隱有金線,她一走動就有微光閃爍,式樣雖然不是很暴露,但也是無袖的大V領低胸晚裝,兩條順溜的美腿從裙下伸出,讓人不注目都難。
他就是看她太可愛性感了,才不放心她去參加同學會,萬一有哪個男生暗戀過她,這時候要在他和花蕾之間插一腳怎麼辦?他相信花蕾的感情,不過那也會造成她的困擾啊。
“女人都有尊榮心嘛,想在所有人中最漂亮。”花蕾笑道,站起身來,轉了個圈,雖然沒有戴任何首飾,卻素極反豔,妝容也淺淡,倒別有韻味。
包大同伸手想擁抱花蕾,卻被她輕巧的避開了,“好啦,大同,我去一會兒就回來,兩小時好了,然後我回家給你做宵夜好不好?”
“至少讓我送你去吧?”包大同無奈。
花蕾知道他在擔心,只得讓他送,到了地方又好說歹說打發他離開,不過包大同暫時沒有走,而是開車圍著花蕾他們聚會的地方、也就是一家豪華酒店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停車場,悄悄上樓。
花蕾的同學中有一個發達了,所以包了十一樓的一個小廳做為聚會的場所。他當然沒有請柬,不過他可以利用八卦方位和人的視覺盲點隱身,所以一路暢行無阻。
隨著一個送飲品的侍者進入了小廳,他當時震驚的只有四個字形容——群魔亂舞!
這就是學藝術的?真正的藝術家不都是這樣吧?著裝怪異,髮型奇特,沒見藝術家,只有一群嬉皮士和朋克,還有面色青白的癮君子。如果他知道所謂聚會是這個模樣,堅決不讓花蕾參加。
好好一朵小花會被汙染的!或者,這是個化妝舞會?
仔細辨認,包大同發現這裡也有幾個正常的人,其中就包括花蕾。她身處這群毒草中,像一朵妖嫩的蓮花般清雅美麗,怪不得身邊圍了好幾個男人。其中以三個男人最殷勤,一個矮個子戴眼睛、一個高高瘦瘦,但有些娘、另一個胖胖的,濃密的頭髮有點捲曲。
包大同隱著身,旁人看不到他,除非是撞上了,但花蕾卻看得到。她正和幾個同學攀談得高興,只感覺兩道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她,回頭就看到了包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