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明白,恩怨這個玩意,越攪越沒東西,又為何誰也不放棄那折磨著彼此的表裡不一?
其實肖騰那裡,同樣也是沒有答案的。一隻手握著不堪回首的曾經,一隻手握著蠢蠢欲動的灰燼,誰更重,誰更輕,該放開哪隻,該握緊那隻,不是感性和理智可以定論的。這個難題一天得不到解答,那麼他的時間他的生命他僅剩的陽光都統統不知何去何從。然而任何選擇在這樣可怕的躊躇裡又是無法立足,不攻自破的。
“啊……”看著在自己的攻勢下不斷扭著身體,臉上半邊是欲仙欲死半邊又是苦不堪言的表情,半啟的唇轉著痛並快樂的呻吟滿懷不可自拔的暗示,這個和自己無數次情事從沒停止過戰慄的男人,不知該憐,該愛,該怨,還是該恨。被快感逼得只能略帶啜泣,隨著欲浪起伏不定的華澤元彷彿感到了他這個時候不該有的深沉,朝他仰起臉,在一下並不刁鑽卻馬力十足的頂動中露出一副像差點被鞭炮炸到似地半後怕半驚喜半虛弱的神態,狠狠眯緊了眼同時撅起肩膀縮緊臀部侷促不安地喘息。肖騰怔了一下,某種情緒在眼裡一閃而過,幾乎不受控制地往上抬腰,“啊……”而華澤元像要把脖子扯斷般仰著頭,花|穴猛縮,縮到一個不能再緊的地步,然後緩緩倒在他懷中。
天,越寫越沒信心了,因為太長了,老子羅嗦成性,怕被看文的同志們扔鼻屎= =~我看乾脆下章大結局吧… …
(0。42鮮幣)說愛你不是放屁(強強雙性生子)下部 39
夾著Rou棒的花|穴久久痙攣不止,溫熱的液體糊滿腿間,浸溼了床單,兩人相連的地方盪漾著無聲的歡樂,美好的餘韻。華澤元只覺身體快散了,支不起一根骨頭,因為過於疲憊頭顯得鈍重。他昏昏欲睡地扭了扭脖子,將下巴擱在男人肩上,心情陡然變得開朗,於是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連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地偷笑。
這樣真好。他模模糊糊地想。不需要他的指使全身的每個部位都接二連三地放鬆了,沒有任何保留。半抬起的眼簾中,昏暗的房間像被陽光洗過,到處都是溫馨的光線款款柔情的交織著。那些單調陳舊的擺設,也變得猶如大自然裡的一草一木,看著順眼極了。華澤元有些慵懶地在他懷中彷彿還想要似地扭了扭,放任意識不清的自己莫名其妙地在那腋窩邊嗅了嗅,然後有點受不了自己般地卻又懲罰在別人身上咬了那臂彎一口,也許是感到腦袋在粗糙的布料上不斷磨蹭的感覺如同被人按摩一樣的很舒服,就索性越蹭越起勁,也懶得思索這樣的白痴動作是否太不符合自己的行為特徵了。
而肖騰幾乎驚呆了。賴在自己身上男人那顯得有些調皮的小動作在他看來能不大驚小怪都是吃錯了藥。他很不適應華澤元將本人的冷硬化作孩子氣一樣的存在,更不敢恭維對方把他當作可靠的情人那般毫無芥蒂的依賴。可以說他無法忍受這種只有真愛才能塑造的氣氛,只有親人才能給予的幽深。此時此刻,他們的糾纏彷彿來自同一顆心臟,同一血脈,讓人找不到可以生死離別、反目成仇的理由,讓人分不清那雜亂無章卻又井井有條的感覺。
這一刻,就像一曲輕音樂,你並不知道它已經響起時便早就陶醉其中。就如他的手,要不是他還儲存著一縷屬於自己的孤獨說不定就落在男人的頭上,有了那模糊不堪的撫摸。他很困惑,不知道傷害是不是就這麼結束,兩人的明天就這麼出乎他意料地開始了。他問自己,是不是這個時候他接受了,就接受了美好得連潮起潮落也無的絢麗多彩的生活。他們是不是就能夠一直走下去所有的荊棘都化作春暖花開,裹住了一切頑固的傷口而伴著漫漫霞光走過一程又一程。那可能麼?那又將他用情至深的曾經置於何地呢?那又將他死得慘烈的感情葬於何處?那過去幾乎淹沒半邊天的幸福是否不再有意義?
縱然現在苦盡甘來,只需伸出手就可以把他一直想要的收在懷裡,但那個已經不在的肖騰見他如此軟弱又是如何作想的?被一筆帶過是否願意?何況愛情早已不是他可以貪戀的東西。再說世事無常,他已經沒有能力把它變個花樣來處理。人,是會累的。是會厭的,一旦長了記性。承受不起的便放任它摔下去,破碎在地。
肖騰迷茫的眼神漸漸變得決絕,然後黯然著淡去。他將鋪蓋拉上男人光著的背溫柔地裹緊,聲音低低地朝他湊近,儘量做到含蓄:“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懷裡的身體突然僵直。半晌,它的主人才緩緩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緊貼著的溫暖因為有了縫隙而冷了一大截。
華澤元仰起臉,面無表情,只看著他一言不發。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