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騰隨著那人的眼神轉頭去看躺在身旁的人,他的確瘦了不少,十足的病態,慘淡的睡顏,摸上他的手,發現冰冷一片,盜汗嚴重得很,知道這人的身體至從被自己糟蹋過的確不如從前,不禁有點點愧疚,但也暗暗罵他活該。
“他究竟怎麼了?”
那人沉默片刻,終於說:“他剛做了人流。”
肖騰雖然對醫生的答案有所心理準備,但仍是大吃一驚:“你說他懷孕了?!”
對方點點頭:“是的。請你出去後不要隨意談論這個話題。如果他知道除了我還有第二個人知道了他藏了三十二年的秘密,我怕他會受不了,並且會對你不利,所以說,你最好在他醒來之前離開。”
肖騰斬釘截鐵地:“不行。”
不知為何,他突然很生氣,甚至有一點點……受傷的感覺。他知道華澤元打掉的是自己的孩子,他想幹掉的人應該是很多但都沒有殺死這個孩子那般堅決。但這畢竟是一條生命,他怎麼可以下如此毫不人道的決定?
但想來又並非那麼人神共憤。畢竟他是男人,懷孕本來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而且還是強暴他的男人的種,未必還懷胎十月無怨無悔地產下來當自己的接班人?那豈不是太蠢?
醫生停下動作,轉頭認真地看著他:“我請求你。”
肖騰直直地盯著他:“你叫什麼名字?”
“李先。”
肖騰已經不想再查下去了。
他找了個風水先生給看了風水,在一個四面環山,流水潺潺的小溪邊,買了塊地,立了個碑。
逝者永逝,生者還生。請來超度亡魂的和尚說,死者唯有被世人遺忘才能安息,題詞就免了。
肖騰沒有反對。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對他的離開所感到悲慟而終成安慰。
任何兩個人的交集只有命運才能夠解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