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頂,頂得他彷彿離岸的魚,失了歸宿,徒勞地跳躍。
華澤元最終還是淚流滿面了。像是失去了整個世界,被迫只剩無恥的自己和淫亂的惡魔用可怕的方式訂立著明知空洞無物自己卻又欲罷不能的契約。肖騰的功夫也是了得,隨便插個幾下就讓他的裡面粘稠得一塌糊塗。漸漸他感覺自己飄起來了,快要觸到雲端,只差一點點距離。而就是這丁點間距最是銷魂舒服,花|穴慢慢蜷起,硬如磐石,泰然自若又禁不住摩擦地衝貫穿著自己的Rou棒輕咬漫吸。“呵──呵──”接著男人像被什麼哽住似地,喉嚨抽搐,一聲比一聲重地喘了起來,後面也大幅度地收縮凹凸,突然變作一隻發了狂的八爪魚將蔭莖糾纏住,肖騰爽得低吼一聲,將幾乎一瞬間She精的東西迅速拔出,同時那被抽空的|穴口在閉合之前排出了大量淫液。
華澤元累得睡著了。臉上淚痕未乾,看上去像極了憋屈得不行的小孩。
肖騰一手把他抱過來,一手在床頭扯了些捲紙,給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接著擦股溝的那片溼時,覺得又是竊喜,又是憐愛。可以說現在,他們比一般的戀人還要親密。他要做的就是繼續加深加固這樣的親密,讓它達到夫妻之間的真正和諧。
能有一個人擁在懷中,再體驗夜的安靜,美好的滋味不言而喻。而一個人時,就算是家財萬貫,長命百歲,一旦身心空空如也,還不如一貧如洗地早死。人總是需要點溫暖的,總是哀求著陪伴,總是多多少少得有些心甘情願的付出,然後才有心安理得的期盼。
由於怕打擾男人睡覺,肖騰並沒頭腦發熱地給他清洗,沒有來得及整理的床顯得凌亂,卻特別溫馨。情慾發洩過後的味道,在空氣中徘徊不去,兩人身上都有點難聞的酸味,但在他舒暢的心情下一點都不噁心。他絲毫不在意地將華澤元摟過來,貼在自己的胸膛上,也許是心跳過於激烈,未平復的聲音響在耳邊,男人本能地蹭開了些。肖騰盯著他看了一陣,直到眼睛疲憊得睜不起,才關了燈,過了片刻被子裡的溫度降到自己無法入眠時,才將男人重新抱回來,互相貼著睡去。
第二天早晨,肖騰迷糊著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向旁邊伸出手,卻摟了個空。
也許是昨晚做了一夜的夢,至於夢見什麼記不起,似乎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印象裡只有像晚禮裙樣拖得長長的幸福感覺。大概是那種感覺太美好了,讓他下意識地不願醒來,結果連華澤元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本來他以為經過昨天一場狠狠的折騰,那個從頭到尾都緊張死了的人各方面都消耗巨大,是不可能比自己先醒的。
撐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也許是昨晚把自己的雄風展示得太過威風凜凜,一切不快都趁機發洩得一乾二淨的原因,今個特別神清氣爽,彷彿整個世界煥然一新,除了牽著華澤元的那個地方有些墨跡,其他都沒啥問題。
那個彆扭的傢伙不會離家出走了吧?肖騰一邊對自己開著玩笑,一邊用目光搜尋著男人的身影。他有些怪自己貪睡,心想那人醒來獨自面對一身曖昧的痕跡,肯定氣得吐腸子,何況昨天激動之下忘了戴套子,縱然在外She精,但下意識的小心比起正兒八經的注意還是有風險的。如果真戴了套子,命根子放不開,再爽也爽不到哪裡去,還不如自蔚來得便宜。想來不禁責怪自己還是莽撞了些,儘管他時刻都顧著華澤元,但面面俱到這個東西不是那麼簡單的概念。
草草披了件衣服,出了臥室,大廳一片清淨,書房也了無人跡,浴室沒發出聲音,正要到陽臺看看,華澤元就不知從哪轉了出來,竟是西裝革履,看也沒看他一眼,就往外走。肖騰趕快抓住他的手,一片冰涼的觸感讓他不悅地皺起眉頭:“你去哪裡?”
華澤元也沒掙,停下來,偏著頭,言簡意賅地:“上班。”
肖騰想也沒想:“不許去。今天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飯。”說完卻沒鬆手,男人到底聽還是不聽他心裡沒底,於是像要鎮住他似地補充了一句:“現在就給我回床上去,聽見沒?”接著轉過來抓住他的領帶,確定他跑不了才放了心。
華澤元沒說話,全身僵硬地愣在那裡,頭一直偏著。肖騰知道他在慪氣,既不冒然激他也不隨便說好話,只一氣呵成地解開他的領帶,抓住西裝袖子將整個剝下來,脫了一半,摸到溼透的襯衫,臉唰地一黑:“怎麼回事?”敢情他洗了澡也沒把水擦乾就這麼套了衣服人模人樣了就往外竄?
那人還是一聲不吭,悶葫蘆似地漠視他的質問。直到臉被肖騰惱火地轉過來,那一臉的空白才更加面無表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