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寶貝的草藥最好收起來,千萬別丟了。”
江銘珏接著說道,“已經收好了。”
“這處不能再住了。”玉汝恆接著說道,“今夜換地方。”
“那我還能喚你小玉子?”秦玉痕依舊坐著,低聲問道。
玉汝恆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怔愣了片刻,盯著他看著,“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喚著?”
秦玉痕這才勾起一抹淡淡地笑顏,不過,卻摻雜著淡淡地苦澀,抬眸看了一眼江銘珏,竟然有一些羨慕,接著盯著玉汝恆,“小玉子,如今越看你越覺得像女子,不過,看到那一馬平川的時候,可就……”
玉汝恆抬眸看了他一眼,“當初我親手驗證你是否是真太監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想法,我都擔心你日後會不會不舉。”
江銘珏正喝了一口湯,待聽到玉汝恆竟然如此大咧咧地說著有損男子尊嚴之事,驚訝地含入口中的湯噴了出來,“噗……”
秦玉痕的臉上頓時變得鐵青,盯著玉汝恆,“我當時昏迷,否則,你怎能得手?你可別忘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
玉汝恆挑眉,接著說道,“我當初不過是想驗證一下,你是真的需要丁香油。”
秦玉痕頓時氣結,騰地起身,拍著桌子,“我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驗證驗證你呢?”
玉汝恆漫不經心地看著他,“你大可以試試。”
秦玉痕冷哼一聲,如今自然知曉她的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只是,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一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提及,可是,她卻如此毫不在意地擋著另一個人的面道出,他覺得自己日後在江銘珏的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江銘珏低著頭安靜地吃著飯,心中卻是腹誹,玉汝恆適才的話,難道是她一早便對秦玉痕上下其手了,不止是上下,還有前後?如此一想,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他知道,這世上也只有玉汝恆能夠做出這樣膽大的事情。
秦玉痕頹然地坐下,端起碗,不去理會她。
玉汝恆知曉,倘若換作以前的季無情,必定會對她動手,而且,自己會很慘,可是,如今……
她嘴角一勾,似乎很多東西在不知不覺早已經發生了變化,只是,他們卻渾然不知。
江銘珏能夠感覺得到,他抵著頭,微微地顫動著睫毛,這樣的她,又有誰能不愛呢?
三人不好不壞地用罷晚飯,玉汝恆抬眸看著江銘珏,接著說道,“收拾收拾,動身。”
“好。”江銘珏起身,便去整理包袱。
玉汝恆看著秦玉痕身上只穿著這一件錦袍,看著他的身量,又想起在司禮監內,他的衣櫃內放著的她身量的衣物,還有他親自做的那件錦袍,雖然是用縫人皮的手藝改制的。
她抬眸看了一眼江銘珏,比起秦玉痕來,明顯矮了一些,接著說道,“回宮嗎?”
“不回。”秦玉痕接著說道,“再過些時日吧。”
“你不怕皇帝讓你永遠地消失?”玉汝恆說著玩笑話。
秦玉痕抬眸看著她,“你捨得?”
玉汝恆挑眉,低聲道,“當初走得急,你改制的那件袍子沒有帶。”
秦玉痕的心微微一動,似是有什麼從心頭流過,抓不住,卻覺得很癢,留下了痕跡,而且,越來越深,他緩緩地閉上雙眸,“難得你還記得。”
玉汝恆只是忽然提起,接著說道,“你身上的衣袍該換了。”
秦玉痕微微蹙眉,睜開雙眸看著她,“我知道。”
玉汝恆接著說道,“那便到了下個地方,你命你的手下給你拿來一件?”
秦玉痕冷哼一聲,“你對他倒是很惦記啊。”
玉汝恆微微一頓,這才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秦玉痕,你如此,我會以為你是在吃醋。”
“你打算去哪?”秦玉痕避開這個話題,低聲問道,不知為何,現在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相處很舒服,而且,他需要好好地想想,自己到底對她是怎樣的心思。
玉汝恆低聲道,“你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
秦玉痕忽然傾身向前,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你肯定嶽麓山上會派人來尋你?”
“今日在那處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自然是要派人前來的,更何況,我還留了訊號給陸通那個老頭子。”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眼眸閃過狡黠之色。
江銘珏收拾好包袱,上前看著玉汝恆,“走吧。”
玉汝恆起身看著秦玉痕,“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