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到聖旨?”
“恩,昨日接到的。”申屠凌點頭,儘量壓抑著自己不安的心緒,低聲道,“儀仗還有七日便到,聖上旨意是讓我親自護送儀仗前往大遠國都。”
“那柔福郡主是一定要活著了。”玉汝恆嘴角一勾,“倘若柔福郡主死在和親的路上,你也難逃一死。”
“是。”申屠凌低聲道,“皇上是要將我徹底地丟擲去了。”
玉汝恆側著身子看著申屠凌,“跟我走。”
申屠凌眼眸微動,看著她,“去哪裡?”
“我去哪裡,你便去哪裡。”玉汝恆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說道。
“好。”申屠凌握緊她的手,“這世上我能擁有的只有你。”
玉汝恆抬起手勾起他的下顎緩緩地湊近,輕輕地吻了下去,那溫和的雙眸溢滿了柔情,“看來溫新柔還不能死。”
“小玉子要做什麼?”申屠凌抵著她光潔的額頭笑著問道。
“就要看黎緋想要做什麼。”玉汝恆嘴角一勾,帶著幾分的邪魅。
“黎緋?”申屠凌沉吟了片刻,“小玉子的意思是,溫新柔不過是個幌子。”
玉汝恆點頭,“馬前卒也有陰溝翻船的時候,且等等看,看來我要讓司徒墨離那處暫停動手。”
“此事交給我吧。”申屠凌看著玉汝恆氣色不好,低聲道,“我送你回去。”
玉汝恆輕輕地點頭,緩緩地起身,靠在申屠凌的懷中,他心疼地看著她,心在狠狠地揪痛著。
戴著面具,抱著她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宮殿,甚是熟練地趕到茗福堂,江銘珏正在廳堂等她,見申屠凌帶著她回來,那明朗的雙眸微微一動,接著上前便要將她從申屠凌的懷中接過。
申屠凌抬眸看著江銘珏頸項上的咬痕,眼眸閃過一抹冷厲,卻不動聲色地將玉汝恆小心地推入江銘珏的懷中,盯著那頸項上的印痕,他儼然已經想到什麼,“你跟小玉子?”
江銘珏挑眉,不過是不在意地笑了一聲,“凌王何出此言?”
“小玉子拜託江先生了。”申屠凌鄭重其事地拱手一禮,不捨地轉身離開。
玉汝恆已經是累極,靠在江銘珏的懷中昏睡不醒,江銘珏低頭看著她,幽幽地嘆了口氣,抱著她轉身回了藥廬,小心地放在方榻上,轉身便踏出了藥廬,站在院子中靜默不語。
玉汝恆昏睡了兩個時辰,正好趕上發作,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一手緊緊地抓著方榻,另一隻手放在唇邊緊緊地咬著,意識逐漸地模糊起來,她終究是沒有發出任何的叫聲。
江銘珏站在外面感覺到了裡面的動靜,抬步入內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如此的情形,他以為自己經過昨夜之事,會冷漠地與她保持距離,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可是,這到底怎麼了?在他還來不及想清楚時,已經坐在了方榻上,將玉汝恆咬著的手背用力拽了出來,將自己的手背快速地塞了進去,玉汝恆卻順勢靠在了他的懷中,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腰際,用力地抱著,似是要將他攔腰折斷一般。
江銘珏對自己這種荒唐的行為再一次感到無奈無語,他很想問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何會不受控制地趕了過來呢?
過了許久之後,玉汝恆才漸漸地鬆口,虛脫地靠在他的懷中,緊閉著雙眸。
江銘珏將自己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的手抬了起來,疼痛已經變得麻木,他低頭看著玉汝恆,低喃道,“遇見你,我註定遍體鱗傷是不是?”
他如今整個手臂因著被她壓著,另一隻手背被她咬著,著實沒有力氣將她推開,只好這樣任由著她如同一隻柔順地小貓窩在他的懷中,那捲翹的睫毛鍍上了一層水霧,紅唇上依舊是血跡點點,雙手自然地垂在他的腰際兩側,青絲將她的臉頰遮擋著,他伸了伸有些痠麻的手臂,將她臉上的青絲掀開,將她推倒在方榻上,這才如釋重負般地起身,自行上藥包紮著手,待一切做好之後,他不禁扶額望天,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玉汝恆覺得自己這幾日過得甚是渾渾噩噩,不是毒發時在拼命地忍耐掙扎著,便是醒來之後虛弱無力,不過,看見江銘珏陪著她一起受著,實在是覺得此人太過於有趣。
她摸著肚子一日未用膳,當真有些餓了,江銘珏抬眸看著她,端了飯菜走了進來,“吃吧。”
玉汝恆笑著坐下,見他手背上包紮著的白布,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下次你打算讓我咬何處?”
江銘珏冷哼一聲,“下次我絕對不管你。”
玉汝恆挑眉,執起筷子自行地用著,江銘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