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波先生離開未婚妻的這個時間,她單獨留在桌邊,顯然是他放縱自己好感、觀察異性的最佳時機。不過——”她話鋒一轉,遺憾地聳了聳肩,“看來他被他母親教導得太規矩了,一旦確定露西小姐是和未婚夫來的,就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睛。”
華生嘆了口氣。
夏洛克獲取情報的手段令他眼前一亮,可惜這一次運氣不太好。
侯波的眼神又黯淡下來,他勉強撐著精神說:“就算調酒師沒看到,也許還有在場的其他服務生……”
“我還沒說完呢。”夏洛克輕咳一聲,打斷他的話,“安德魯沒看到露西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但他掌握的另外一些資訊,我認為很有用。”
這個叫安德魯的青年在“芭芭拉”工作兩年多了。在她充滿指向性的誘導下,他很快將芭芭拉的營業情況,老闆底細等等交代了乾淨。
一個月前,前老闆因為一些賬務問題打算關店,一位美國的投資人找到他,接下了這個盤子,繼續營業。
“而這位新老闆的名字叫約瑟夫·斯坦傑遜,你有印象麼?”夏洛克看向侯波。
他想了想,遲疑地搖頭:“我想不起來。這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嗎?”
“說到斯坦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華生說。
“它來自古波斯語,一般代表某個聚集地區。”夏洛克對上兩個人愈發迷惑的表情,微微一笑,“隨口一說,他的姓氏並沒有什麼特殊含義,不過,讓我想到了某些小眾圈地教會的創始人,就喜歡給自己取這種名字。安德魯還提到,這位闊綽的斯坦傑遜先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芭芭拉視察,他留意到他是個風度翩翩的青年,說話時帶了濃厚的西部口音——和你一樣,侯波先生。”
侯波問:“你是說,他可能認識我們……不,露西?”
“很有可能。”她點點頭,“你說露西是在鹽湖城長大,而據我所知,上世紀有一段時間,除了採礦熱情讓無數人湧向荒涼的西部,還有另外一個群體因為不得已的原因搬遷到了鹽湖,就此將它定位自己的根據地,並在整個猶他地區發展壯大——”
“摩門-教徒!”侯波脫口而出,然後怔住。
夏洛克則低下頭,輕啜一口飲料。
她抬眼對上華生的目光,晃了晃杯子,笑著解釋:“這只是百分之百的橙汁,放心,我對酒精攝入量很有把握,絕對不會有機會讓這種東西傷害我的大腦。”
“不,我只是想說,”華生乾巴巴地說著,攤開手坦誠表示自己的無知,“兩位可不可以跟我解釋,或者說,介紹一下這個‘小眾教會’?”
侯波看起來心神不寧,手指攪在一起,撥弄著。
他喝了幾口冰水,才定下神來,跟華生講述了這個組織群體過去的一些“輝煌事蹟”。
“他們曾經勢力龐大,但基本上是一群血腥、殘忍的暴徒……”侯波猶豫了一下,“但那都已經是上世紀的事情了,就算你說的這位斯坦傑遜先生可能是曾經的摩門長老後代,也不意味著他和犯罪有關係?”
“唔,我相信你很清楚,摩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