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因我們而起,我們也不想用任何藉口推卸責任,院長大人,你可以處罰我們,戴兵,你的怒火我們也一起承擔。”
“但只有一點,請不要因此問責我們家人。”
“對,我們的家人對此事一無所知,不管有再大責任,也應由我們承擔,任何責罰我們都願意接受。”
四個大少滿臉痛苦,不顧手臂幾乎被切成了片,鮮血還在迅速往外流淌,臉如紙金般不約而同將責任全部承擔下來。
沒有應答。
老院長與戴兵卻同時將視線投向葉揚飛。
沒人覺得意外。
作為主人,客人被自家人如此欺負,現在塵埃落定,當然要聽從苦主想要如何解決,才能從根子上將此事化解。
葉揚飛同樣臉色蒼白,玩味微笑,淡淡輕語:“他們將受到如何處罰我不管,也賴得管,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因為妒嫉矇蔽了雙眼,被他人當作棋子還渾然不知,但今天刻意製造這一切,並想趁著混亂將我殺死的人,卻必須受到重罰,否則我心中的這股火滅不了,這一身的傷就是白受。”
“不,不是我,我沒有企圖殺死葉揚飛!”
馬豪血流如柱,卻在第一時間滿眼驚恐慌亂大聲叫冤。
賊喊捉賊。
瞬間就將自個暴露出來。
老院長的目光陰沉如水,眼睛如鷹般冰冷看向馬豪。
僅憑這一句話,他若還猜不出七七八八,就根本不可能坐到現在位置。
馬豪的父親,那位整條右臂都化為碎渣的中年男人眼神一變,狠狠地瞪了一眼馬豪,虛弱大叫:“大人明鑑,這事絕對純屬意外,我也是看到小兒被一刀刺入腹部,差點丟掉性命,才會瞬間失去理智向葉揚飛攻擊,一切都是意外,根本不像葉揚飛所說的一樣是刻意為之。”
呵呵。
葉揚飛什麼也沒說,只是冷笑兩聲。
被如此多眼睛看到一切,這父子倆居然還想推諉,實在是臉皮夠厚。
已經明白過來的無數少年異變者,有的甚至因為混亂而受傷,他們的眼神毫不改變,如刀般死死鎖定馬家父子。
恨不得用眼神剮了他們。
馬父一看形勢不妙,突兀臉色一青,硬著脖子大聲嚷嚷:“想要將莫須有罪名栽贓至馬家,證據,除非你們拿出切實證據,證明馬家的目標是殺死葉揚飛,否則就算被處罰,我馬家也一定會向其他倖存者之城公佈海城上層的昏庸行為,為了不想得罪一個運城交流學員,明明看到我們父子倆被葉揚飛重傷,卻不管不顧,仍舊將一切責任推到無辜馬家身上,這是不公,這是黑幕!”
“無恥。”
離葉揚飛還有幾米之遙,最終也未能趕至的汪清漱,粉唇一動,鄙夷吐出兩個字。
“證據,我給你證據。”蘇詩畫面沉如水,平靜輕語:“之所以來遲,是因為我在令人調查馬家最近的財物往來,三日前,一批數量巨大的財物從啟星城運至海城,接受人正是馬家,但此期間內,馬家並無與任何家族做出貨物交換,此批財物我已在馬家找到,並且還從馬家搜出一本資訊秘冊,此秘冊上只記載了一個物件,那就是關於葉揚飛在到達海城之後的一舉一動,大到他居住於何地,小到他每天甚至是吃飯時的菜式,對了,如果這些仍舊不夠,我還透過智腦,擷取了一段馬大人你與外城者的秘密通話記錄,裡面一字一句甚至畫面都相當清晰,你是否想要看看?”
馬家父子瞬間沉默,臉色蒼白,痛苦似乎都剎那忘掉,只剩下滿眼絕望。
啪啪!
蘇詩畫輕輕拍掌。
掌聲中,很快一隊海城士兵,將至少百餘人押至。
蘇詩畫柔聲再道:“好好看看,這些人是不是馬家人?他們明明不是藍海學院的學員,為何居然有資格進入舞會?人多必定嘴雜,他們中已經有人嚇破了膽,並主動交代,他們是受馬家指使,在舞會里製造混亂,衝散小飛四周的幫手,阻止這些幫手輕鬆回至小飛身側,人證物證俱全,你們還有什麼可以辯解?”
葉揚飛倒抽一口涼氣。
若不是現場圍觀者甚多,都想鼓掌為蘇詩畫搖旗吶喊。
論心細程度,蘇詩畫簡直頂天。
他也知道蒐集證據的重要性,不過能在這麼短時間將如此多證據收集得滴水不漏,自問不太可能做到。
老院長眼中寒光一閃,一錘定音:“馬家罪無可恕,居然勾結他城之人,企圖暗殺海城的交流學員,破壞海城與運城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