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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門神一聲厲喝,兇猛狂野地連攻九鞭,將玄陰書生迫退了五六丈遠。長八尺,罡風怒號。像一條狂龍飛舞,丈內的人立足不牢。
矮神魔飛掠而出,“叭叭叭”連拍三掌,將惠安制住穴道,一把抓起丟在乾草堆上,道:“在柱下聽鞭聲。對你有好處,和尚!你還是說的好。”
“叭叭!叭叭!”皮鞭連響。永春身上已開始皮破血出,渾身是血,已發不了音了。宋五湖獰惡的語音,在鞭聲中傳來:“禿賊!祝娘子躲在何處?躲在何……”“叭叭!叭叭!”鞭聲殘忍地暴響。“我佛慈悲!我佛慈悲!”安大師躺在乾草上閉目高叫。
宋五湖向另一個赤體大漢揮手,沉喝道:“打這賊禿,打!”惠安的右背骨中掌,肌肉開始腫脹。鞭開始向他身上打落。他渾身開始劇烈地痙攣,口中仍叫道:“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宋五湖再狂笑,一面高叫:“祝娘子在那兒?避在那兒?避在……”驀地,千尋室方向密林之前山現了兩個女人身影,尖叫乍響:“姓胡的畜生,我在這兒,你看清楚。”
這淒厲的叫聲,所有的響聲突然沉寂。與喪門神惡鬥的玄陰書生一聲厲叫,撤出鞭影向祝娘飛掠,大叫道:“退!祝夫人!哎……”原來宋五湖在這剎那間脫手飛擲一把歹毒絕倫的奪命小飛叉。玄陰書生急瘋了,小飛叉又來得太突然,從後面飛到。一擊便中,釘在右臂脅下,幸而他與暗器同方向急射,力道相消,未穿透內腑,但渾身一震,力道全失,向前栽倒。
祝娘子出現。所有的人都怔住了,有些人臉色一變,被她那自投虎口的勇氣感動得低下了頭.小雯知道她無法與賊人抗衝,不打算了。扶著祝娘子,拚踉蹌向這兒奔來。
外圍的賊人,肅然向兩側讓開,臉上神色凜然,躬身倒退,陷入半昏迷的祝永春,然嘶聲大叫:“雯!不可。”祝娘子臉色死灰,瘋狂地掙脫小雯的手,竭力奔至草堆,踉蹌上爬,尖聲叫道:“永春……永……春……”她終於爬到了木柱下,尖叫一聲,昏倒在木柱下。
木柱上的永春,也狂叫一聲,頭向下一垂,昏厥了。
四周所有的人,全神情木然,死一般寂靜。“蓬”一聲響,小雯突然撲倒在地。好半響,沒有任何人出聲。
宋五湖臉上,出現了獰惡的笑容,舉步向祝娘子走去,伸手拉起了祝娘子,注視了良久,突然一捏她的人中,一掌拍至她的靈臺上,她“哇”一聲噴了口血,放聲大哭。
宋五湖將她摔倒草堆上,狠狠地道:“十年,你這張美麗的面孔已無法吸引我了,目下知州大人要翻案,王爺也可能全力支援,你們不死,我宋五湖必將重新流落江湖亡命,別怪我。”他退再一旁,向赤體大漢沉聲道:“把她綁到柱上,準備起火。”赤身大漢略一遲凝用奇怪的目光,死死盯視著宋五湖,如見鬼魅。
祝娘子緊抱著木柱,嘶聲叫道:“宋總管,求求你,放了我丈夫,即使你叫我上對山,我也心甘情願,天哪!求求你,求求……”“晚了。小女人。”宋五湖陰森森地說。“求求你,求……”宋五湖舉手一揮,向赤體大漢怒吼:“動手!等什麼?”
赤體大漢用極陰沉的眼神,死死盯著他,突然渾身痙攣恐怖地向後退。“噗”一聲,長鞭落地,“宋總管。在下不是狼心狗肺之人,綠林道中,也有綠林的三不殺五不搶,要財不要命,要色不毀家的綠林道義,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一面說,一面向後退。
宋五湖暴跳如雷,大吼道:“閉嘴!你反了。”另一個大漢也扔掉皮鞭。冷然道:“咱們不想反,最多佔山為王,後會有期。”兩人轉身大踏步離開,走向小徑,兩把長劍前伸,他倆夷然不懼。向劍尖迎去。
宋五湖手一抖,手中多了兩把小飛叉,喪門神搖搖頭,伸手虛攔,低聲道:“老弟三思,此舉將激怒其他綠林好漢,難以善後,恐要惹火自焚。”宋五湖鋼牙一挫,忍住了。
兩赤體大漢直趨劍尖前站住了,從容地道:“兩位大哥如不諒,請動手。”兩持劍大漢注視了他們好半響,突然收劍入鞘,道:“我們也走。兄弟也不是個沒心肝的人。”四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展開輕功如飛而去。
宋五湖發出一聲長嘯,大吼道:“舉火!”
火把一落,枯草畢畢剝剝地響,迥龍古剎四周起火,狂風一吹,火焰急卷。
木柱周圍十名大漢少一遲疑,火把向下伸。這瞬間,灰影和黑影突在北面林中射出。“住手!孽畜們。”最先射到的灰影發出振天巨吼。“點!”宋五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