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消卒吃了一驚,沒弄清怎麼回事,趕忙放下盾牌和長刀,俯身去扶同伴,一面用蒙語說:“咦,你是否有病……”
話未完,他看到同伴的後心上,現出一柄刀靶,火速放手去拾長刀,並伸手去抓吊在頸子上的胡笳。
可是晚了,一頭象大鳥的人從兩丈外飛起,閃電似僕到,“叭”一聲一掌擊中他的天靈蓋,人便暈倒。
那是上官罡,他抓起人點了穴道,拾起刀盾說:“死人也帶上,不可留下物件,走!到十里外去拷問口供。”
不久,三匹馬向東南狂奔而逝,馬上帶了一名俘虐,向王大人的大軍迎去。
已經是四更初,大色不早了。
在他們前面二十餘里,三路大軍漫山遍野而來,先鋒在中軍前五里左右急進,冒風飛駛。
右哨是來自宣府的勇將,遊擊將軍周玉,他們右衛有五個隊,共五十六名,由一名百戶長率領,遠離右哨中軍三里,搜尋側方的地域。正走間,右側方出現了三人三騎,黑夜中,等發現人馬時,雙方已經相距不足百丈下,三人本騎來勢奇急,似乎要向騎兵中間衝來。
這位百戶是個沙場老兵,他大聲叫:“不許放箭,讓他們衝近,要活的。”
五十六騎開始列陣,一個個輕盾掩身,槍尖前挺,候令衝鋒。
三騎馬匹緩下了,他們是中原父子與海蕙,在五里外,他們已發現這兒有大軍向西北進發,猜想定然是王大人軍馬,所以趕來會合。
三人三騎向兵馬叢中衝,永春有經驗說:“緩下來,無招呼,如果是蒙人軍馬,小心防箭,不可接近一箭之地。”
聲落,緩下了。中原耳力通玄,已聽清那方的喝聲,介面道:“爹,是漢人口音,請在這兒等,我前往招呼。”
他策馬緩緩上前,亮聲兒叫:“我是漢人,湖廣祝中原。前面可有朝遷的大軍?”
“你是祝中原?可認得惠寧老和尚?”對方回答了。
中原大喜,勒住坐騎說:“草民正是祝中原,惠寧大師曾帶的手書面呈總督軍務大人。”
“後面二人是誰?”
“家父祝永春,與義兄海蕙。”
“什麼?令尊已脫險了?”
“是的,草民已將家父救出了。這時一騎急射而來,馬上人大叫道:“永春兄,聽得出小弟的口音麼?”
永春與海蕙飛騎迎到,永春喜悅地叫:“是白二哥麼?天哪!十年了,咱們終於在漠外相逢啦!”
二人策馬衝近,把臂行禮。永春看了對方的裝束,說:“二哥,恭喜,你高升了。”
白應超笑道:“永春兄,你才該恭喜哩!我三年前升百戶,目下倒還如意。”中原策馬靠近,永春向他說:“原兒,見過白伯父。白伯父乃是為父十年前在大同的故交。”
中原跨進一步行禮,說:“侄兒中原,參見白伯父。”
白應超哈哈大笑道:“四年前,令郎在大同立功,我恰好在邊外巡邏,未見會晤,深感遺憾,日後自當與賢父子痛飲三杯,目下軍務在身,不能久耽。總督軍務大人正殷切相望,我派人送你們先到周將軍那兒一走。”
白應超派一名士兵,領三人上道。臨行,永春說:“二哥,這次必定大勝,好好幹,十猛獸已去其八,放心啦!”
“什麼?”白應超驚問。
“十猛獸已去其八,乃是犬子的傑作。”
五十餘名士兵齊聲歡呼,白應超又道:“那神箭戲熊勒伯克如何?”
“已被犬子射死。”
“草原黑龍呢?”
“她在鹽海子,她的大軍不會來了,從此洗手,可能蹄化漢人入關。”
“哦……”白應超叫了一聲,策馬率著部下向前狂奔,他高興得瘋了,奔了十餘丈,回身大叫:“永春兄,記下這頓酒,祝賢侄,沙場見。”
遊擊將軍接到人,中原將紅鹽池的兵力說了。周將軍立即派人護送他們遙奔中軍。
總督軍務王大人接入,大喜過望,問清了一切,向父子三人祝賀,進軍期間不能稽延,他立即將十猛獸已去其八的軍情傳給屬下,全軍獲極大鼓舞。
一面進軍,前鋒送來老和尚上官罡和兩名勇士,他們帶來了俘虐,獲得了正確的敵情。
天已五更,已接近紅鹽池外轉,王大人下令休息,召集各將領
他們原預定休息半個時辰,改為休息二刻。
狂風大起,走石飛沙。人馬的行動全被風沙掩住,上風的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