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身如雪的白衣,長髮流瀉全身,全身不帶一絲煙火氣。
任何言語都難以形容。極致的美,卻又不容任何人生出褻瀆之念。
冷冷地站在那裡,如一道黑白風景,孤絕而又冷漠。
林可兒只在幽冥遠遠見過雲畫一次,那時只覺他清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此刻竟發現他竟然是如此驚心動魄的美,比風離湮和月無殤也不遑多讓……
月貝貝早撲了過去,撲入雲畫懷中。
雲畫眸子裡閃過一抹柔和,一隻衣袖略垂,將月貝貝淡淡地摟了一下。
抬頭看了月無殤一眼。
清冷的目光在風離湮和林可兒面上一掃而過。
眼眸中閃過一抹震動。
風離湮一身寬大的青衣,唇角似笑非笑,眸子裡流轉著淡淡的光芒。
他不說話,就這麼站在那裡,卻自有一種強大的,不容忽視的氣場。看完記得:更新書籤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
是誰在普度眾生6
看上去慵懶而又漫不在乎,萬事不縈於懷。
而他身旁的女子眉目俏麗,一雙精靈大眼黑白分明,閃著淘氣和狡黠。
一身大紅的衣衫,卻絲毫也不顯得俗氣。
如一道亮麗的燃燒的火焰。
和那青衣男子站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相得益彰。
他心中一動:“晶湖居士?”
風離湮在外界傳言中的外號正是鏡湖居士。
他懶懶地一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風離湮性子狂傲,懶散。
除了對著自己的嬌妻,還有那個讓他幾乎後悔認識的月無殤,他對誰都不買賬。
平時見了人,他幾乎頭不抬,眼不睜的,理也不理。
今天見了雲畫,他能笑上一笑,點點頭打招呼已經算是千年難得見上一次了。
雲畫沒想到今天會看到這傳言中的人物。
饒是他一向鎮定,眸子裡也閃過一抹詫異。
不過他此時可沒心情和風離湮寒暄,看了月無殤一眼,開場第一句話便是:“我見著洛兒了。”
月無殤心中一震:“她在哪裡?”
雲畫嘆了口氣,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是在夢中見到她的。”
眾人微微一呆。
這句話乍一聽倒沒有什麼,畢竟普通人在夢中見到想見的人倒不奇怪。
但云畫卻絕不是普通人。
法力無邊,修身養性的功夫那是絕頂的高,平時打坐便等同於休息。
自他修成了仙道,便再也沒做過夢。也沒有人能夠強制他入夢。
卻不想昨夜他入定的時候,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在夢中見到了八年未見的齊洛兒!
這八年來齊洛兒的修為到底提高了多少?
竟然現在有操控雲畫夢境的本事了!看完記得:更新書籤方便下次看,或者放入書架。
是誰在普度眾生7
“她說什麼了?你為什麼不趁機留下她?”
月無殤心中又苦又澀。也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雲畫嘆了口氣:“她現在的修為不是你我能夠控制的,她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來告別的……”
月無殤踉蹌了一下,喃喃地道:“來告別的……”
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沉到了萬載寒冰裡。
她和貝貝告別,和雲畫告別,卻獨獨遺漏了他!
悠悠生死別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寶兒,你當真和我斷的如此徹底嗎?
苦澀,失意,悲傷過後,一抹難言的恐慌又襲上心頭。
齊洛兒到底想幹什麼?
她已經救活了月紫櫻,接下來還想做什麼?!
他必須立即阻止她,可是——他連她的影子都摸不到,又如何阻止?
明明知道最在意的人有生命危險,偏偏還無法阻止,甚至連見面也不能。
月無殤從來沒感到如此的絕望和無助,幾乎要抓狂。
他臉色蒼白,幾乎站立不住。
他平時殺伐決斷極有主意,此刻卻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張……
雲畫倒是比他冷靜的多,一雙清冷的眸子看著他:“洛兒當年和你分手的時候還說過什麼?”
月無殤臉色一白,咬牙道:“她說,會讓紫櫻復活,會還欠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