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柳技術員一下子感覺歷史知識不夠用了,才想到自己的功課沒有做好。
永勝伯鄭彩一看對方啞口無言。
最後結束話題一般地說:“僱農若嫌地主家裡的田租高,可以去其它家租種;地主家裡的田租要是比別人家高,那麼何以招來僱傭之人?真不懂得你所言剝削是何用意……”
好吧,胡柳技術員乾淨利落的告別了,下一次備好功課來找你。
永勝伯鄭彩輕輕一揮手,馬車開始前行了。
他輕輕捋著用飄柔洗髮水洗過的長鬚,手指感到很飄很柔,但是整個人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漢唐集團在臺灣是三成田租,世人皆知,但是那裡是新開之地,條件當然艱苦些許;閩南之地,千年開發,若不是韃虜殺擄,百姓當是安居樂業,地主與僱農之間,尚有相處百年之家,從未聞剝削二字……這胡姓女子是何用意?
茲事體大,不可能是漢唐集團著她來試探……鄭家田租若是一變,整個閩南福建上上下下是大大的變化一番,其間事務機要繁多,不可能信口而來。
想定此事後,永勝伯鄭彩心中方定。
回家後因循慣例要吃早餐,他先掃了一眼那牆上掛著的電話機,見它安然無恙,旁邊站立的女子也是忠心守候。
這部電話直通全島的守衛之地,但凡有事,永勝伯鄭彩定會第一個知道,第一個下達命令,軍中重器啊,但是那個胡姓女子竟然能用此物與我商談瑣碎小事,實在是令人惱恨。
早餐裡仍有一杯羊奶……但是加了若干糖後,味道好了些,他強壓著胃中的噁心喝了一些,但是最後又差點吐出來……太難喝了,不過是三弟的好心,不能拗了。
他揮揮手對那個站立守候的下女說:“你且下去,我在書房裡時,你可以去休息……以後但凡是那個胡姓女子找我,你仍說我公事繁忙,人不在家。現在去管家那裡領一份打賞。”
一個特別的人物求見。
永勝伯鄭彩仰面躺在了沙發上,聽著他的述說。
“小姐正在為月考準備功課,從不外出。”
永勝伯鄭彩聽了這話後,無聲地笑了,自家的女兒,如何不知那好玩的天性?竟然為了一個月考不外出遊玩,漢唐集團還真有一手呢。
“三爺全家安定無事,只是三爺在外面又找了個小娘子,說是藍翔學校畢業,小的可以保證不是漢唐集團的細作,她正幫著三爺操持工廠,除了三爺,她沒有與外人交往過。”
永勝伯鄭彩抬身看了他一眼,說:“從廈門找兩個婆子去好好服侍她,不可馬虎。靠近我鄭家的人,不可輕看。”
那人點頭說諾。
“定遠侯安排修建啟點酒樓的人物,在裝修之時貪斂小錢……”
永勝伯鄭彩皺了下眉頭說:“讓二弟招回那人全家,臺灣重地,今天貪些小錢,明天就能為大錢出賣我鄭家,在半路上……”
其實想要讓他全家沉海,但是又改口道:“讓他全家到龍巖勞作至死。”
“漢唐集團安保隊整日操練新兵,毫無調動模樣。
大鐵船紋絲不動,依然停留在原地。
各條路上大鐵車越來越多,那後面鐵皮廂子的物件以百千數,不可言盡。
漢唐集團又在開墾荒田。
漢唐集團在八掌溪上修起了水壩,不似赤嵌河上的模樣,只是一層,但是要高了許多……”
永勝伯鄭彩高興了起來,現在能打破廈門的只有漢唐集團了。
他們不動兵,最好了。
胡柳技術員不高興地喝著豆漿,恨恨地吃著油條。
賀陽站長沒心沒肺地喝著他的鹹豆花,一會兒加點這個,加點那個,吃得歡氣。
胡柳技術員生氣地說:“不吃了,讓一箇中年大叔給頂了,還是一個古代的。還是原先幹過海盜的!”
賀陽站長笑著勸她:“咱們不和古代人一般見識……他們哪裡有什麼文化。”
“就是,就是,我去安溪地區時,看到那裡的農民好苦啊,一天只吃兩頓不說,吃的米飯裡都有一半是地瓜!那裡的小孩子啊,光著上半身,肚子都挺大,那是營養不良造成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著就心裡一酸……”
賀陽站長心想,千萬別再讓她出去了,要是讓她看見了龍巖地區的樣子,還不知道能發生什麼……
賀陽站長知道怎麼轉移她的注意力,說:“咱們結婚的日子,你考慮怎麼樣了?”
胡柳技術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