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決摟住他腰的手更緊了緊,身體越發靠近他,甚至輕輕地蹭了一下。
席停雲感覺到胯部似乎被什麼東西頂著,疑惑地想伸手去摸,手伸到一半,猛然想起可能是什麼,臉色頓時一白,原本放鬆的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
霍決一直抱著他,對他身體的種種反應一清二楚,見狀忙問道:“怎麼了?”
席停雲輕聲道:“沒什麼。”
霍決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都快死了……”
席停雲眼神動了動,推開他坐起來,“我餓了。”
洞外很亮。
席停雲張望了一眼,“是下午。”
霍決懶洋洋地躺在褥子上不肯動,腦袋枕著手肘看他。
席停雲背對著他坐下來,用水輕輕擦拭臉頰,過了很久,他問道:“在王爺心目中,我是什麼樣子的?”
“最喜歡的樣子。”
“我是說容貌。”
霍決認真地想了想道:“不知道。”他頓了頓道,“反正,你想要什麼樣子就能易容成什麼樣子,有什麼好計較的。”
席停雲道:“王爺不好奇我本來的樣子?”
“本來是好奇的,唔,現在也還有一點好奇。不過你換來換去換多了,我習慣了。反正都是你。”
席停雲慢慢地回頭。
逆著光,霍決並不能看得很真切,只能看到一雙大大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席停雲心裡其實很緊張。撕了一半的面具垂在下巴處到底不舒服,而且鬍子不像鬍子,面紗不像面紗,著實怪異,所以才用清水,忍著疼痛將它全部撕下。正如霍決所言,也許他們就要葬身此處,何必還執著一張臉的真假。
霍決突然從被子裡一躍而起,衝到他跟前,捧著他的腦袋慢慢地轉過去,皺眉道:“怎麼受傷了?”
席停雲摸了摸左臉的傷口,“撕傷的。”面具和臉粘合得太久,沒有藥水很難取下。
霍決洗盡手指,沾了點傷藥,抹在他的傷口上。
席停雲痛得臉都僵了。
霍決吹了吹,“很快就好。”
席停雲想起自己昨天為霍決腰部和手上的傷口上的好像也是這種傷藥,不由喃喃道:“原來這種藥這麼痛。”
“忍忍就好。”霍決這才將身體微微後傾,細細地打量起席停雲的容貌來。
席停雲的五官並不好看。他的眼睛過大,鼻子不夠挺,嘴唇略寬,最重要的是臉色過於蒼白,且透著幾分蠟黃,眼底還有淡淡的青痕。可是當這些加在一起,卻組成一張憨實中帶著幾分柔媚的臉。霍決不知道這是不是愛屋及烏,當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