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展不出來了,否則一定打得他像條死狗。”

她這麼一說,阮若弱馬上聯想到被李略痛扁的姚繼宗,忍不住還要笑,邊笑邊悄悄咬著耳朵把這件事說給水冰清聽,聽得她也大笑不已。“原來是這麼著才打起來的,哈哈哈,該打該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痛快,這些色狼打死一個少一個。”水冰清一派眉飛色舞,彷彿李略打了姚繼宗,就如同是她揍了姓吳的一樣,倍覺解氣兒。

兩人正笑成一團,老鴇又來催了。沒奈何,水冰清只得隨她去接客。阮若弱知道她這一去一時回不來,乾脆打道回府。

***

阮府裡,玉連城正在等著她。阮若弱一見到他,馬上就心虛得不行。其實她心知肚明的很,玉連城肯定一早就看穿了她,只是遲遲不曾明說罷了。只怪她那日在馬車上多嘴,灌輸他一堆唐代人絕對說不出來的理論思想。讓他震動之下,不得不問出那句:“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玉連城端坐在客廳裡,捧著一盅茶慢慢地品,眉目靜定如井水無瀾。而一旁陪他坐著的阮若鳳,眼神卻亂得像三月裡的桃花汛,風生潮起,一波波全是粉豔緋緋的心潮彭湃。

看著阮若弱進來了,玉連城把茶盅一擱。“三表妹,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呀?”阮若弱硬著頭皮問。

“說來話長,可否借一步說話?”玉連城彬彬有禮。

想想他曾經替自己抄過六百遍的《女誡》,阮若弱就無法拒他千里之外。明知他所謂的有事相求不過是託辭,肯定是來追問那個老問題來的。也心一狠牙一咬的答應了“借一步說話”的要求。事隔多日,他還要舊話重提,可見是下了決心,非問清楚不可。也罷,索性都一五一十的交待給他,諒他也不會是那種會把她當妖精用繩子捆了送去沉江的人吧。阮若弱也是有過社會歷經的人,不是養在深閨半點不諳世事。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應該不會看錯人。決定要信任玉連城。

“表哥,那就到園子裡去邊走邊說吧。”

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客廳,玉連城還十分禮貌周全的對阮若鳳道了一聲:“二表妹,失陪了。”

陪坐了半天也沒等到他一個關注眼神的阮若鳳,眼睜睜看著一對人兒儷影雙雙般的走遠。忍不住嗚嗚咽咽地哭出聲來……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是一件很吃苦頭的事情。

園子裡有一處紫藤花架,藤葉繁茂,如同一把青枝綠葉的傘,花蔭是一片盈盈可掬的碧色搖曳。信步走到這裡,阮若弱便在花蔭下的石凳上坐下。不待玉連城發問,她便自己坦白交待起來。“好了好了,不用你問了,我自己承認。我不是你的表妹阮若弱,我是一縷遊魂,在她的身上借屍還魂來著。”

阮若弱故意講得駭人聽聞,看會不會嚇倒玉連城。只見他眉目隱約震動,旋即靜定如初,淡淡道:“果然如我所料。”

不是吧,居然被他料中了?阮若弱無限驚愕地看向他,玉連城解釋道:“你自從尋過短見後,就完全判若兩人了。昔日的琴棋書畫一樣都不會,倒會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除去借屍還魂外,哪裡還有別的解釋?”

說得也是,其實只要多多留心的話,看穿她並不是難事。只是畢竟誰也不是心思如此縝密的人,除了玉連城。

“好了,你已經知道我是鬼魂附身,現在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召道士來驅我離體呀?”阮若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

玉連城沉吟不語,竟不似他往日爽快的作風。阮若弱沒料到他會這樣,不由有點失悔起來。難道看錯他了,他竟不能接受?真打算要對付她這個“鬼魂”?阮若弱可不希望被人朝身上撒黃符潑黑狗血什麼的,臉色頓時就緊張起來。

玉連城有所察覺,抬頭朝她微微一笑,以此令她寬懷。那笑容極輕極淺,瞳中竟有淡淡憂鬱。頓時讓阮若弱撇下自己的擔心,關心起他來。“你怎麼了?好象不高……”話說到一半,就冰雪聰明的想明白了。“是生我的氣嗎?怪我不該佔了你表妹的身子是嗎?”

玉連城不答,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一雙眼睛彷彿是煙波浩渺的湖面,讓人看不清。半響後,他才緩緩說道:

“我對三表妹,其實一直沒什麼印象。她是姨夫妾室所生,庶出的女兒,在大戶人家裡,一向不被厚愛的。很多場合,都輪不到她出席。再加上她自幼體弱多病,原本也就鮮少出戶,大半的日子都是在閨閣裡渡過的。雖說是做了十餘年的親戚,但我見她的次數,恐怕十次都不到。寥寥數面,我根本記不清她的模樣。她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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