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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揚江城向東,易山腳下,那青瓦院牆樓閣屋宇,便是江湖久負盛名的司徒世家。
曉唯一行三人快馬加鞭,終於在旁晚時分趕到了司徒家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一排迎接的人。司徒文輕在路上就換掉了廚房夥計的衣服恢復了他司徒家長子的風範,曉唯也取下了易容面具,露出了本來面貌。
“等下到了司徒家記得不要暴露你的身份。”方林澈小聲地在曉唯耳邊提醒。
曉唯點點頭,在沒搞清楚司徒家親水月教的除了司徒琴之外還有哪些人之前,她也不想表明身份讓自己陷入危險。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司徒家門前一個藍衣男子說道。
“二弟,”司徒文輕下馬對他點頭問候。
這就是司徒琴啊,曉唯一邊翻身下馬,一邊打量著他。本來不俗的容貌卻一臉痞氣,眼白微紅,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俗話說觀相識人,這司徒琴一看就是縱情酒色的主。
“水月教少主林公子大駕光臨,我司徒家真是蓬蓽生輝啊,”司徒琴笑著對方林澈抱拳一禮。
“二公子客氣了,”方林澈禮貌性的點點頭,十分自然的牽住曉唯的手,說:“這一路辛苦了,一會兒你好好休息下。”
曉唯知道方林澈這是做給司徒家的人看,讓他們以為自己只是水月教少主的寵妾之流,好放鬆對自己的注意,於是也作虛弱狀對著方林澈點點頭。
司徒琴帶著方林澈和曉唯去到客房,告知他們明晚將在正廳為少教主接風,然後就出去了。
曉唯打量這房間,司徒琴看來已經徹底認為曉唯就是方林澈的寵妾,居然把他們兩人安排在一間客房。
“還好,是套間,”曉唯開啟一扇門,看到裡面還有房間這才放下心,“文輕,你看…”她習慣性的轉頭,卻不見司徒文輕的身影。
“這裡是司徒家,司徒少俠自然是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方林澈走到曉唯身邊說。
“哦,也是……”曉唯也明白,只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司徒文輕一直在她身邊陪伴,現在突然看不到他的身影,她有些不習慣。
“雪兒?”方林澈見曉唯低頭不語,有些擔心地叫她的名字。
“我沒事,”曉唯丟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不想,把注意力轉到眼前的正事上來,“二皇兄,除了司徒琴,你認為還有誰跟水月教有關?”
“不好說,要等明晚宴席上見到司徒家大部分人後才好判斷,”方林澈說道,“雪兒,你不要多想,先去休息,我會妥善處理的。”
騎了一天馬,曉唯確實也有些累了,稍事洗漱後就進裡間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直到日上三竿曉唯才從床上爬起來,開啟窗一看,曉唯驚喜的看到外面居然在下雪!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白雪,天地一色,皆是蒼茫。
“二哥,外面下雪了!”曉唯穿戴整齊後急急忙忙地跑到外間喊著,誰知卻看到外間空無一人。
曉唯走到院中拉住一個婢女問:“林公子人呢?”
“他一大早就跟二少爺出去了,吩咐您醒了後給您準備膳食。”那個婢女畢恭畢敬地說。
“哦,這樣啊,那你先下去吧。”等那婢女下去後,曉唯挽起袖子自己一個人興致勃勃的開始玩雪。
不一會,一個圓頭圓腦的雪人出現在樹下,曉唯用本來準備給馬兒的胡蘿蔔做了雪人的鼻子。
“姑娘,該用午膳了。”婢女布好飯菜,真準備離去,曉唯拉著她問:“林公子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奴婢只是個下人,林公子怎麼會對奴婢說呢?”
“那,你家大少爺現在在哪?”
“姑娘,奴婢只是個下人…”
曉唯見問不出來什麼,只得讓她離開。
“怎麼一到司徒家這兩人就各自跑得沒影了…”曉唯鬱悶地吃完午飯,開始思考乾脆不理那兩人,今晚就趁著他們宴席的時候自己藉著冰冥蟲的幫助夜探司徒家好了。
想到做到,於是晚上有人來請的時候,曉唯就推說自己連日旅途勞累身體有些不適,不參加宴席了,然後坐在院子裡等待時機,等那些人酒過三旬後曉唯就行動。
此時雪已經停了,月亮高掛夜空,樹上的一枝臘梅傲雪迎寒吐著芬芳。
曉唯抬頭仰望夜空,明月下幾顆星星稀稀疏疏。在懷清上仙那裡學的觀星之術終於派上了一點用場,此地與曉唯所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