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你本來就會武功的嗎?”聽了方林澈說話的語氣,曉唯覺得雞皮疙瘩一把一把的掉,急忙裹緊了床上的被子。
“是啊,我從小就在密室中秘密學習武功,那毒藥不止使我雙目失明,而且也抑制了我的內力。”
“其實說了這麼久水月教,這個門派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水月教是東瑞一個極為隱秘的江湖組織,它脫胎自一個以青樓為主的情報網,世代經營,教眾極多,分佈甚廣。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廷,就連一向治軍嚴謹的東瑞軍隊中都有水月教的人。”
“……也就是說,水月教就只是人多而已啊?”
“雪兒,我知你在想什麼。你莫小看`人多`,正是這種無孔不入的教眾才讓人防不勝防。與水月教為敵,就好比與無數潛在未知的人為敵,說不定今日與你把酒言歡的同僚,明日就露出水月教徒的身份將你置之死地。如此大的風險,又有誰能輕言不懼呢?”
“說的也是,”曉唯點點頭,接著問:“那你跟水月教……”
“水月教每任教主必為男子,下設左右護法,由一男一女擔任,而下屆教主必須為教主和身為女子的右護法所生的孩子。而我,便是水月教的正統繼承人,這一任的教主。”方林澈說完,眼中閃著流光。
“哦,這樣啊……嗯?不對!”曉唯突然反應過來,“你是教主,那不就是上任教主和護法的孩子?”
“沒錯。”
“就是說,你不是我的二哥?!”
“沒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貴妃真的是你的母妃嗎?”
“張貴妃原本只是右護法身邊的侍女,上任林教主見她美貌機智,就派她入宮潛伏。”
“這麼說,水月教混入皇宮是早就計劃好的事了。”司徒文輕說。
“是啊,”方林澈點點頭說,“水月教在江湖的地位人所共懼,林教主早就有野心染指朝廷,他派張貴妃混入宮中,藉機對皇帝下藥,使得一夜寵幸,然後買通御醫假裝懷了身孕,臨盆之際將剛出生的我帶進宮去,冒充張貴妃和皇帝的孩兒,我的名字林澈,就是取自林教主的姓。”
“時機怎會如此湊巧?張貴妃被寵幸後,你的孃親便懷了你?”司徒文輕指出他話中的疑點。
“呵呵,這種事豈有湊巧,”方林澈說道這裡臉上有一絲痛苦,“林教主為了掌握時機,在張貴妃入宮後,{奇}就頻頻更換右護法,{書}夜夜歡愛使她們懷孕,{網}看誰的孩子出生的時間正好,便留下,然後全部滅口…”
曉唯聽得心裡一涼,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活生生的邪教、教主還是個□狂變態,一定要堅決取締……
“二皇兄…”曉唯伸手輕撫他的背安慰他,難怪說了這麼多,他一直林教主的叫,從未稱呼那人爹爹。
“在我暗無天日、每日被逼在密室中練武的童年中,你是我唯一快樂的來源。十年前張貴妃暗中指使人向你下手毀你容貌,當時林教主因練功走火入魔而死,我尚年幼,只有用水月教一半的勢力和我服毒這種方法來換得她不對你下手。
轉眼十年過去,你在霽雨大師的幫助下容貌已復,記憶和聰慧與日俱增,又解了我所中之毒,至此,我奪回水月教是勢在必得。你的承諾確實束縛了我,不過,雪兒你說出口了,我如何能不答應?”
曉唯看著方林澈真摯的笑容,終於知道方若雪消失前為何要說她辜負了方林澈了,如此的深情,要她怎麼還?曉唯遲疑了,方林澈口口聲聲喊得都是雪兒,是那已經消逝的善良靈魂,是自己的前世方若雪…她要怎麼對方林澈說,她不是他的雪兒,他的深情他的執著,都給錯人了呢……
司徒文輕也是神色複雜的看著方林澈,“那你如今打算怎麼奪回水月教的勢力?”
“就從這倚紅樓入手,此地實際上是水月教的分壇,也是如今還在我手上的一半勢力,當家鄭連就是水月教現任的左護法。張貴妃得到我的水月教另一半勢力後,自封為右護法,現在掌控著水月教總壇的力量。”
“水月教的總壇在何處?”司徒文輕問。
“我也不知,不過根據明月的情報,你司徒世家似乎和水月教總壇有些關聯…”
“司徒家?”曉唯問,“司徒家不是和朝廷關係親近嗎?怎麼又和水月教有關?”
“司徒少俠,你怎麼看?”方林澈看著司徒文輕問。
司徒文輕思考了一陣,說:“司徒家現在分為兩派,一方親近朝廷,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