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侯湛的眼睛,曉唯說道:“感謝母皇聖意眷顧,可惜女兒的心很小,這一世身邊只一人相伴足矣。”
御書房中沉寂下來,曉唯從夏侯湛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玄束,”夏侯湛眉宇微凝,“你指的可是前些日子坊間傳聞和你一見鍾情的伶人樂師?”
“正是。”
“胡鬧!”夏侯湛忽得厲聲說道:“縈兒,你將來是要坐朕這個位子的,伶人樂師那種身份低賤的男人,逢場作戲就算了,你怎麼能認真?!”
身份低賤?曉唯眉頭蹙起,似是無法忍受有人如此蔑視玄束,心中隱隱升起一股怒氣,手腕黑氣隱現,“人的地位或許有高低之分,但人的品格卻沒有貴賤之別,母皇,你說得過分了…”
沒想到曉唯如此跟自己頂嘴,夏侯湛“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瞪著曉唯怒道:“如此不知輕重好歹!你跟朕回去禁足思過,好好反省!”
曉唯不發一言,轉身徑直走出御書房,一直到屋外清風吹來絲絲微涼,她這才舒了口氣,手腕黑氣漸漸消失。
御書房後窗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蹲在牆角處直到曉唯身影漸遠,他才離開。
次日,皇上夏侯湛欲將回朝不久的皇長女和青丘四皇子聯姻、卻被長公主殿下以一心只愛一人為由拒絕,引至皇上震怒、長公主被罰禁足反省之訊息,轉眼就傳遍了霄明皇都。
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人力挺長公主夏侯縈,認為她對愛人忠貞不二,堪稱當今霄明全體女子的榜樣;
也有人指責夏侯縈愚蠢,堂堂皇長女不已國家社稷為重,愛美人不愛江山,是個難當重任的風流之輩。
而此刻,罪魁禍首的青丘四皇子顧司卓,卻在自家別館中品酒賞月,好不悠閒。
一陣沙沙聲掠過,院中樹影微搖。
顧司卓藍眸現出點點笑意,他等得人終於到了。
“司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黑影閃過眼前,一名氣質華貴的美貌女子從樹上躍下,來到顧司卓面前。
“楚杣陛下好久不見,司卓有失遠迎啊…”顧司卓笑意輕盈,坐在石桌邊卻不曾起身。
“夏侯縈到底有何好?她如今只是個皇女,本王卻是一國之主,難道還有什麼比不過她嗎?!”楚杣怒氣衝衝地說道。
“陛下,你難道以為這是我自願的不成?”顧司卓給楚杣倒了杯茶水遞到她手中,“如今三國霄明最強,我雖為皇子,但說白了也只是青丘國勉強自保的一粒棋子而已…”藍眸輕笑間,帶上了一絲無可奈何的哀傷。
“你的意思是?”楚杣被顧司卓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