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開口說上一句呀”
陳元好像真的想站起來,用手拉住趙懿的衣服,可是那一點點力氣卻根本連胳膊都無法抬起
“我冷”陳元說話了,聲音很小,很含糊,不過趙懿聽的很清楚這一點回應對於趙懿來說很關鍵,最少說明現在這裡還有兩個人。
可是轉念一想哭的更是傷心。他冷,但是自己能做什麼呢?
“我冷”陳元又說了一句。
趙懿梗咽說道:“你冷,你幹嘛把衣服給我穿啊?我真的以為你不冷呢不是說了讓你覺得冷就和我說麼?你怎麼這麼傻呢?”
哭了一會,趙懿忽然脫下身上的衣服,給陳元披在身上,然後抱著他,把他拖到那有一絲星光射入的地方,她就這樣抱著陳元坐著。
她的眼淚不停流淌著,懷裡的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反應,恐懼瀰漫在趙懿的心頭,她彷彿覺得自己走在一條最黑暗的小路上一樣,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不知道哪裡是盡頭
就在趙懿幾乎要絕望的時候,頭頂上的門板忽然被人拉了起來,一個聲音衝下面喊道:“有人麼?”
陳元躺在山莊床上,一屋子裡的人急的團團亂轉,郎中已經請來了。這是他們找來的第二個郎中。
第一個郎中剛剛走,他留下的話是:“準備後事吧。”
所以大家的眼睛都在盯著這第二個郎中。郎中的手指把在陳元的脈搏上,時不時翻看一下陳元的眼皮,嘴唇。
過了片刻之後,郎中鬆開自己的手指,輕輕搖頭。
菱花彷彿很怕這郎中說出和第一個郎中一樣的話來,還沒等那郎中開口,她就急忙說道:“郎中,我家相公有救麼?有什麼辦法能救他您儘管說出來,多少錢都行”
她的嗓音幾乎就是哭的,郎中聽見之後嘆了一聲氣,背起自己的藥箱:“夫人,不是錢的問題,在下已經盡力,只怪我學藝不精,對不住了。”
這兩個郎中都是汴京城有名的郎中了,學藝不精顯然只是他們安慰病人家屬的一個藉口。
這話讓菱花一下哭了出來,整個房間裡面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些情感脆弱的女人當即掉下了眼淚,彷彿陳元已經死去一般。
趙懿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面,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摸樣甚至嚇人。淺秋一直拉著趙懿的手,在淺秋看來,陳世美就算死了也沒有關係,頂多就是死他一個。
但是如果趙懿有什麼好歹,很多人都要陪葬的
她被趙懿的摸樣嚇住了,不由用力搖晃了一下趙懿的手臂:“小姐,小姐你別嚇我,你說句話好不好?”
輕了喚了好幾句,趙懿忽然站了起來:“淺秋,我們走。”
淺秋應了一聲正待站起來,旁邊的韓琪一下衝了過來:“想走?你惹出這麼大的事情,現在看著掌櫃的不行了你就要走?你當自己是什麼?就算是你是千金小姐也總該給個交代吧?”
呼延平更是直接攔在門口:“韓琪說的對。掌櫃的沒醒過來之前,你們都不要離開。如果掌櫃的醒不過來了,我保證你們兩個也離不開這裡。”
淺秋看到周圍的人都注視著趙懿,那目光明顯都有一種憤怒的情緒,她急忙擋在趙懿面前:“諸位,諸位有什麼話好好說行不行?”
現在眾人情緒激動,明顯是不想和她們好好說了。有幾個女真人甚至已經準備動手,教訓一下這個把掌櫃的害死的不知道好歹的丫頭。
李姐兒這時候眼珠一轉,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陽春啊,這可就是你不對了。掌櫃的是為你才弄成這樣的,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幫不了忙你也不能拿腿就走,這樣做太不仗義了”
相比於趙懿而言,李姐兒處理這種的事情經驗非常豐富,她明白如果趙懿現在硬要離開的話,那麼這些人肯定是會動手的留下來還有機會,畢竟趙懿不是故意把事情鬧成這樣的。
趙懿卻顯得很平靜,輕聲說道:“我去找人救他。”
韓琪大怒,連郎中沒辦法,這丫頭能有辦法?他認為這根本就是塔想借故溜走的措辭。當下一把拔出腰間的刀來:“你們別想出這個大門如果掌櫃的有什麼好歹,我要你們的命”
狠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手上一鬆,那刀已經被白玉堂奪了過去。韓琪愣了一下,看看白玉堂。
白玉堂說道:“讓她們走。”
說完也不待韓琪同意,揮手把呼延平從門邊拔開:“她要走,你攔不住”
呼延平愣了很長時間,不明白白玉堂這話是說明意思。白玉堂把淺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