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拖的漢語說的很不標準,但是言辭間的親切卻讓夏竦很是高興:“沒事,沒事,這年紀大了,tuǐ腳就不是太靈便了。尊使和我一起去吧,我倒要看看,李明這個飽讀詩書的漢人,能給我什麼解釋”
夏竦真的有點生氣了,上一次李明來大宋是三年前,當時他還和這個南洋來的漢人討論過司馬遷的史記,沒有想到,這個漢人這一次居然這般不給自己面子。
更讓夏竦沒有想到的是,李明更過分的事情還在後面。
夏竦敲開他的房mé;n,李明沒有請他進去,當著那所有出來看熱鬧的使者的面,就在mé;n口和夏竦說了一句話:“相國大人,這爪哇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在南洋的漢人要想生存,必須把他打敗了。三佛齊和爪哇的戰爭不可能停止,東西我是要定了,如果相國大人反對,大可向萬歲進言,我也會直接去找萬歲的。”
別的國家都不敢說這樣的話,只有三佛齊敢。因為在李明說的是漢語,張的那mō樣一看就是漢人。其他的國家是來朝賀的,而對於李明來說,是回來彙報工作的。把三佛齊這兩年發展的如何,人事上有什麼變動,都和宋朝皇帝說一下。
就像是分了家的孩子回家來看父母一樣,把自己最近的情況說一下,有什麼需要的李明不會客氣。
仁宗做了三十年的皇帝了,三佛齊來了十多次,光是這李明就已經是第四次踏上汴京的土地。
李明的話說的很不客氣,夏竦聽完之後強行按下那一絲惱怒,在臉上擠出笑容:“李大人不要這樣說,我想,還是坐下來談談休止干戈的好,長期打下去,難道對南洋的漢人有什麼好處麼?”
李明的眼睛看著夏竦,手指那西德拖:“相國大人,去年我們一個村莊被打爪哇人打下來了,就是這個hú;n蛋,把兩百多個村民全部給殺了,你沒看見那個慘象。今天我不是不給你面子,你要進屋來喝杯茶水,學生榮幸之至,但是他”
李明臉部的肌rò;u在顫抖:“他要是進我的房mé;n,我和他只能出去一個”
西德拖面無表情的跟在夏竦的身後,李明的身子往後讓了一步:“相國大人,我這裡的茶水不是太好,不知道您喝是不喝?”
夏竦被他搞的一時尷尬之極那些聽到風聲的使者都在看熱鬧,一道道的目光的注視下,夏竦既不想把西德拖一個人留在外面自己進去,同時也覺得不進去面子也一樣掛不住。
好在他反應很快,咳嗽了一聲說道:“李大人既然這樣說,那我只能去稟明聖上了。”
李明在屋裡也沒出來:“相國請便。”
夏竦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從館驛出來,上了馬車之後那臉sè;頓時變得刷白幾十年了,從來沒有人這樣掉過自己的面子,若是在sī下里面還好說,可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想來明天這件事情就該傳遍汴京了。
他有些懊惱,實在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神經錯了,居然想著去多這一檔子事情出來。假如是其他的使者,夏竦會透過非常的手段找回自己的顏面,但是李明不行。
自己若是給李明下絆子,第一個不答應就是仁宗。
目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就是現在就去找仁宗,讓仁宗下旨給自己,調解爪哇和三佛齊的戰爭。那樣三佛齊一定會聽話的,自己的面子也多少能回來一些。
夏竦來到皇宮求見仁宗的時候,陳元正好也在這裡。
陳元來是為了告訴仁宗,自己已經把那個細蘭國的公主給安排好了。見夏竦來求見,陳元本想退去的,可是仁宗卻沒有讓他走。
夏竦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包括那李明是如何羞辱於他的,還有那爪哇國的使者是如何的善解人意。
仁宗聽後有些不信:“李明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可能吧?”
夏竦當下跪了下來:“老臣不敢欺瞞萬歲,老臣也是想為他解去兵戈之禍,誰知道他毫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做出這樣有辱斯文的舉動。”
仁宗的眉頭皺了起來,夏竦是當朝相國,找李明是談公事,這個時候羞辱夏竦和羞辱大宋沒有什麼區別。可是那李明也是知書達理的人,做出這番舉動必然有他的原因。
“誰讓你去休止兵戈去了?相國大人,你自己想想,現在如果有人想休止我們和遼國的兵戈,你答應麼?”
夏竦一時語塞,因為他清楚,大宋曾將想過和遼國和平相處,但是遼國人的馬蹄一次又一次的踏碎了和平。現在遼國想和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