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補上。一旦有敵人突破,後面的刀斧手弓弩兵立刻就會一哄而上,不論是敵人的戰馬還是士兵,統統砍死。
宋軍是死不後退,党項人是拼死前衝,雙方的註定留下一地的屍體。
李元昊急了,後面的宋軍越殺越近,而自己面前的道路還是沒有開啟眼看著党項人的戰陣不斷的縮小,可是那肉搏戰中党項人絲毫佔不到便宜。
宋軍太頑強了許多方陣的正面防守士兵幾乎被打光了,陣中的那些弓弩兵隨即補上,誓死堵住敵人,保證方陣的完整。甚至有一個宋軍都頭身邊打的一個人都沒有了,他自己依然拿著長矛站在哪裡,等著党項人的衝鋒把他淹沒。
耿天德一手拿著一把刀,渾身浴血,象瘋子一樣帶著十幾個侍從,在方陣的前沿地帶跑來跑去。從東殺到西,又從西殺到東,一刻不停。看到党項人他就砍,一邊砍一邊喊道:“不能讓敵人過去幹掉他們,幹掉他們”
生,還是死,這個時候真的忘記了。只要還能揮出一刀,那就再殺一個,直到自己動不了了,被別人殺了。
生死都忘記了,更忘記了自己是為什麼而戰,國家?民族?家庭?都去她孃的繼續戰鬥是為了殺死對手,他們是戰士,這裡是戰場,他們要分出勝負。就這麼簡單。
梁懷吉扯起自己的公鴨嗓子也在大聲叫喊著,沒人聽到他在喊什麼,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要喊出來。
他手中刀砍到對面一個党項人的脖子上,就在剛才他還以為殺人很困難的事情,但是現在他知道,只是自己微微的用一些力氣把對方脖子割破就可以了。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現對手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恐懼,一絲祈求,這非但沒有讓他手下留情,反而讓他心頭更加的沉重,釋放這種沉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那眼神消失
他的刀猛的一抹
一支羽箭插在梁懷吉的肩頭,把他整個人慣倒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一把長矛就朝他紮了下來梁懷吉順地一滾,躲開這一槍。對手沒有出第二槍的機會,武鳴整個身子跳了起來,一刀將那人的腦袋砍了下來。
肩膀好痛,可是武鳴還是一腳踢在他的身上:“起來,指揮你的隊伍殺上去”
梁懷吉掙扎著爬了起來,繼續向前。
宋軍的包圍圈慢慢的合攏,李元昊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可是宋軍正面的防線也是越來越薄弱。
宋軍不是不盡力,只是李元昊太過兇悍,而且在野外不管什麼地形,依照宋軍現在的軍力想圍殲李元昊的五千騎兵都是很難做到的。
“殺”李元昊一槍把一名已經點燃了掌心雷的宋軍殺死,然後槍頭一挑將那掌心雷挑到前方,前方的宋軍頓時只顧躲避,一條缺口終於被他殺開了。
還活著的八百多黨項騎兵欣喜若狂,再也不顧和宋軍廝殺,一股從那缺口湧了出去。
劉平暗暗一聲嘆息,他知道自己留不住李元昊了。
剛剛衝出包圍圈的李元昊忽然看見眼神愣愣的騎在馬上的司馬光,嘴角泛起一絲殘忍的笑容。
他還不知道陳元把宋朝監軍的制度給改了,在他看來這些文官要麼不上戰場,要上戰場絕對就是大官
當下偷偷搭起一箭,呼地一聲朝司馬光射去。
司馬光還在愣神之中,旁邊一個士兵卻是看的真切,要說這小子反應也是極快,他知道司馬光這樣的文人,如果自己出聲提醒再到他反應過來肯定就遲了,二話不說一槍紮在司馬光那匹馬的屁股之上。
健馬吃痛,一聲悲鳴整個身子立了起來,把司馬光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司馬光爬起來之後居然還不知道生了什麼,直到看到那健馬被一箭貫胸,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成了這場戰役中宋軍最後一個戰死的人,心裡頓時很是緊張。
回過神來之後回頭看看那個槍頭上還有血跡計程車兵,規規矩矩的一抱拳頭:“多謝了。”
那士兵很是憨厚的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隨著那些党項士兵倉皇的逃去,剛才的吶喊聲逐漸的平息了下來,等到那些受傷計程車兵被抬走之後,整個將軍嶺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這讓第一次上戰場的司馬光有了一種錯覺,他覺得,剛才生的一切好像只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司馬監軍,這是我剛剛統計出來的戰果,請司馬監軍過目。”
劉平把一張寫著雙方戰鬥資料的紙遞到司馬光的面前。他的模樣那樣的恭敬,這是宋朝的武將在文官面前的一貫姿態。
司馬光看著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