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元昊那杆戰旗的時候,忽然有些恐懼。他手下那些烏合之眾更是慌張不已。
李元昊一馬當先帶領騎兵部隊殺入敵陣,他們排成鋒失之陣向山遇浮光軍隊動突擊,很快就把一道匆忙之間佈置起來的防線突破,後方陣型被切割開,而李元昊長驅直入一直殺到山遇浮光軍隊的中間地帶。
山遇浮光的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被李元昊衝破了陣型之後,儘管山遇浮光大聲忽然,可是那渙散的軍紀讓整個部隊都面臨崩潰。
弓箭都失去了準頭,長槍也是倒拖在地上,他們都想著離李元昊遠一點,李元昊長期在党項人心中那戰神的形象彷彿又出現在他們心裡了。
此時,西平府內的野利遇乞乘勢殺了出來,和李元昊相互呼應。
山遇浮光這個時候忽然現,前來支援自己的那批宋朝的軍隊居然開始撤退了心中最後一點勇氣也隨之泯滅。
宋朝的軍隊就是他的主心骨,沒有了這個主心骨,他是在沒有勇氣面對李元昊和野利遇乞這兩個党項勇士。
於是他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將軍服脫了下來,換上一套流民的衣服。
山遇浮光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犯了錯誤他知道改正。上一次因為順手拿起一件nv人衣服,結果被宋軍識破了身份,從那以後他就總結出一個教訓,在戰場上面,自己身上好隨時準備一套合身的衣服才行。
宋軍走了,自己的將軍也走了,那些烏合之眾還哪裡能戰鬥的下去?
整個軍隊頓時潰敗,而李元昊和野利遇乞合兵之後,此時正殺得xìng起,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痛快過了一路掩殺,一直攻到應理城下,被守衛在應理城頭的兩百宋軍一陣密集的弓弩shè殺百餘人之後方才回頭。
這一仗,山遇浮光兩萬人馬損失殆盡,而李元昊和野利遇乞付出的代價,僅僅就是三百餘騎的傷亡。
失敗,在陳元的計劃之中。
他需要給李元昊一點勇氣,讓李元昊能繼續戰鬥下去。或許那些反對李元昊的人會有所動搖,可那並不是大問題,因為這些人應該清楚的很,當他們舉起反對李元昊的大旗的時候,就已經無路可退了。
坐在馬車上的陳元心情忽然有些糟糕,趙懿懷孕對他是個喜訊,他本來也很高興的。可是忽然間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了耶律縷伶來。
她現在怎麼樣?自己的孩子怎麼樣?
這一切陳元都不知道。他派人去過遼國,去求見耶律縷伶,並且寫了一封信給她。
但是那個人回來告訴陳元,耶律縷伶根本沒有看信,直接放到火裡面給燒掉了。
她給陳元的回信是一句話,就是讓陳元記住他們最後一面的時候耶律縷伶說過的那句話。
“如果你再出現在遼國,我活颳了你”
就是這句話了。耶律縷伶對自己絕情了麼?絕對不是這樣的,絕情,應該是淡淡然那種,像是兩個人毫無關係一般。
但是耶律縷伶現在明顯還在恨著自己。恨,是愛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她恨是因為她放不下
陳元心中暗暗想到,等到党項的事情平定了,自己應該來處理一下和耶律縷伶之間的事情了。就算她不願意來做自己的老婆,但是那孩子是自己兒子,這是連她也不能改變的
他在馬車裡面想著心思,白yù堂也是一聲不吭的坐在他的對面。沒有人說話實在是悶的慌,陳元看看白yù堂:“yù堂,怎麼不高興的樣子?”
白yù堂眼睛看了一下:“我高興什麼呀?我老婆又沒懷孕”
陳元笑了:“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
白yù堂的猛的一下躥到陳元這邊坐下:“我說駙馬爺,你在汴京說帶我去上戰場,帶我上陣殺敵,可我現我除了去興慶府找過一次吳昊,剩下什麼事情也沒有這次回汴京您行行好,放我去查散那裡,好歹還有事情可做。”
陳元看看他:“你算了吧顏查散那裡沒有你一樣能過,我這裡可不行了。現在我只是nong好了一口鍋,把李元昊給放在裡面了,火剛剛燒起來,還用不著你出手。等我這次回去就要動手炒菜了,沒你幫忙我還真的不行。”
白yù堂看了他一下:“真的?”
陳元點頭:“當然是真的就是解決了李元昊你們也不能走,後面遼國的事情我還需要你幫忙呢。”
白yù堂這才笑了:“那是沒問題,不過咱們先把話給說明了,你要是這次回去還不讓我去打仗,兄弟自己回來,你可別攔著我。”
陳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