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喝足倒是很乖,魏明也不是第一次見弟弟畫畫了,但還是在一旁觀賞起來,魏田先定了幾人在畫中的大概位置,然後在起形,天氣冷,他準備先把草稿畫好,回頭在慢慢細化上色,最後在裱起來給魏糧,要不一幅畫畫完得好幾個時辰,凍著孩子們和爹孃就不好了。
“爹孃,差不多了,回頭我在細化一下上色就好。”
“阿田,你給我和你這些嫂子弟妹們也畫一張吧。”
見魏昂畫的還挺快的,劉氏隨後開口說道。
“好。”
隨後劉氏坐在中間,唐玥幾個兒媳婦按照次序依次站在她身後。
魏昂拿起宣紙和毛筆,繼續畫,他如今屋子裡的畫不少,有畫雪孃的,也有畫阿修的,還有襁褓中的阿杰,阿晟的也有,是之前幼時在府城時候畫的,後來他把畫給了唐玥,孩子一天天的大了,早不是從前那個樣子了。
唐玥直接把畫裱起來放在了屋內。
“以後啊,你每年都給我和這孩子們畫一張畫。”
“還有,過兩天給我和你大哥五弟還有四弟也畫一張,最後把你加進去。”
“好。”
魏糧看了看草稿,隨後帶著幾個孫子孫女去玩了。
路過柴房的時候,見魏旺從廚房給魏昂偷拿了幾個包子,氣的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魏昂見親爹來了,直接跪下了。
“爹,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亂說的,您就當我是胡說的,我不會和離的,我在這裡對天發誓,若是我和離,就讓我不得好死,往後餘生一輩子不好過。”
魏糧聞言哼了一聲,隨後直接開了柴房的大門。
“給老子記住了。”
“是。”
“爺,你不能踹我爹啊。”
阿盼看著魏糧說道,在家裡人的刻意隱瞞,以及魏昂的疏遠下,這孩子現如今認爹孃只認魏旺兩口子,當然魏旺兩口子對他也很不錯,雖不是親生的,但也是當親兒子養的。
“誰讓他不聽話,往後你要是不聽話,我也踹你。”
“我可聽話了。”
魏盼如今也不是那面黃肌瘦的模樣,個頭身高都長了不少,也白了不少,肚子也吃的圓滾滾的。
“那就好。”
看著幾個孩子在雪地裡踢繡球,魏糧的心情這才慢慢的好了起來。
初八那天一早,魏明照例去縣衙上值,這個新年對他來說也算是結束了,今年已經是在這容縣的第三年了。
今日一早魏明剛上值,門口就出了一件事,一女子在門口敲鑼打鼓訴,其母親卻想一直把她拉回去。
“大人,您可得給小民做主啊。”
女子一進公堂就開始哭,渾身顫抖,面色慘白,隨後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了訴狀,在魏明拿到訴狀的那一刻,她的母親兩眼一翻突然暈了過去。
“找個郎中來。”
魏明說完,隨後開始看訴狀,看完後臉色瞬間變了。
“你這訴狀上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大人,您得為民女做主啊,這郝家,郝家大少他,他就不是個人啊。”
魏明隨後起身拿著訴狀,直接遞給了縣老爺,縣老爺在看完後也有些意外,按說這女子都成婚了啊,孩子都有了,這郝家是出了名的有錢,什麼女人沒有啊,即便就是想,青樓裡一堆呢,何必去□□這良家婦女呢。
“何氏,你細細說來,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可有人證。”
左禮隨後看著底下的民女查問到。
“半個月前,就在郝家郊外的那個莊子裡,莊子裡的人都知道,可她們,她們不會給我做證的啊。”
何氏說道這裡又開始哭,她家不說大富大貴,可也溫飽有餘,成婚三年夫君體貼,兒子可愛,生活的很是幸福,那日她不過是送東西過去,卻被那醉了酒的郝大少給玷汙了。
她越想越氣,可又無可奈何,後來被夫君得知,一紙休書給了她,這段日子,她幾次意欲自殺都沒成,最後發誓要讓這人得到報應,直接來告官。
左禮聞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是件棘手的事情,既然是在郝家莊子上發生的,知道的都是郝家人,他們怎麼可能會指認自家大少爺呢。
他們都賣身郝家,也得罪不起這個富戶,沒有證據,案子也辦不了啊。
“訴狀本官看過了,你先回去,本官會讓人去郝家的莊子上調查,若是真的,你放心,會給你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