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泥色。
“有一個女孩子,幾個月前在市委大院門口死了,這件事你知道吧!”石梓問。
邢芳說:“知道。”
石梓問:“她為什麼自殺,你也知道吧?”
邢芳忙說:“我不知道,你去問任在虎。”
石梓說:“任在虎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任在虎知道?”
邢芳突然改口說:“任在虎也不知道,都是聽外面說的。”
石梓口氣嚴厲起來:“剛才你已經說了,現在又反悔,如果你不老實,你就得跟我走。”
邢芳說:“我真是不知道。”
石梓說:“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全部掌握了,盤小琳,就是那個自殺的女孩子,她死前有一個人給她打了最後一個電話,這個人就是任在虎。”
邢芳說:“我不知道,你自己問任在虎,”
石梓說:“任在虎我會找他的,你說說,布維鷹指使人槍殺董為,就是原來的公安局長,你聽布維鷹如何說的?”
邢芳說:“布維鷹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事,我只是聽任在虎說過,布維鷹在這件事上得了20萬。”
“錢是誰出的?”石梓問,“總共是多少,除了布維鷹的20萬,其餘的給了誰?”
邢芳說:“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
石梓說:“任在虎得了多少?”
邢芳說:“任在虎沒有得,一分錢也沒得。”
石梓說:“你給我呼任在虎,就說你有急事要他馬上回來。”
邢芳拿起電話機又猶豫起來,她說:“他不一定相信。”
石梓說:“他會相信的。這個時候沒有急事誰呼他!”
邢芳打了任在虎呼機,任在虎立即就回電話了。“你快回來!”邢芳說。
“什麼事,這個時候還不睡?”夜裡電話的聲音很大,石梓也聽得很清楚。
石梓給邢芳使眼色,命令她繼續說。
“讓你回來你就回來,回來你就知道了。”邢芳說。
對方放下了電話。
“他在於什麼?”石梓問,他擔心任在虎帶著其他人一起回來。
邢芳說:“他一定在邊皂德那裡打牌。”間石梓是誰。石梓如實告訴了她。她突然感到腿軟,搖晃著差點跌倒。
石梓說:“把你的衣袋全部掏出來,裡面有什麼東西沒有。”
睡衣就兩個口袋,邢芳一個個口袋掏給他看。
石梓讓邢芳進了衛生間。他將裡面的電話線扯掉說:“你先在這裡待著。”說著將衛生間的門鎖了。然後躲到門旁邊等著任在虎回來。
任在虎正在邊皂德的娛樂城裡。幾個賭攤正在賭錢,布維鷹、邊皂德、鬍子、平頭等一幫人在旁邊喝茶,幾個女孩子坐在沙發上嗑瓜子。任在虎真以為邢芳有什麼急事,打過電話就自己騎著摩托車跑回來。他走到門口時,石梓在裡面開了門,任在虎剛進到房內,石梓立即將門關上。
‘你別怕,我是石梓。“石梓說。
任在虎剛才上樓走得有點急,氣還沒喘過來,以為邢芳有什麼事,可看到的卻是傳說已殺掉兩個公安幹警的副市長石梓,他早已驚得站不穩了。
“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石梓說,“只要你講真話。”
任在虎這時想起了邢芳,他問:“邢芳呢?”
石梓說:“邢芳好好的。你說,盤小琳是怎麼一回事?”
任在虎說:“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石梓讓任在虎坐到一張硬沙發上,他就坐在任在虎的對面,他說:“我沒有時間跟你說廢話,你說,你為什麼給盤小琳打電話?”
任在虎剛剛恢復了一點人色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他問:“你怎麼知道我給她打過電話!”
石梓說:“你不要問這個,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給盤小琳打電話,都給她說了些什麼就行了。”
任在虎抬頭望了望石梓,石梓的目光正利劍一樣刺向他,他估計石梓什麼都知道了,忙低下頭說:“是別人讓我給她打的電話。”
石梓問:“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讓她自殺,24小時以內自殺。”任在虎說。
石梓說:“為什麼要她自殺?”
任在虎說:“這我不知道。上司給我下命令,我是按上司的指示做的,到她家前我還不認識她。”
石梓問:“不認識怎麼有她的電話號碼?”
“是上司給的。”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