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皂德就跟他結成狗肉朋友了。
而那兩個女孩子也偶爾到邊皂德狗肉店吃一次狗肉,有時是炒菜吃飯,邊皂德總是慷慨待之。突然有一天,邊皂德對那個豐滿的女孩說,晚上我請你看電影。女孩沒意見,但她沒有自己一個人跟邊皂德去,而是帶上單薄女孩。
再後來,邊皂德要豐滿女孩單獨到他店裡來。邊皂德早想向她提出跟她確定戀愛關係,但一直沒有勇氣,這件事在心裡一直折磨著他,他感到很苦惱。這天,他故意多喝了幾兩酒,以酒壯膽,他決定跟她直說了。豐滿女孩來了,她問他有什麼事。邊皂德說:“我要娶你做老婆。”豐滿女孩一聽,以為邊皂德是開玩笑。她定了定神,說:“我不喜歡開這種玩笑。”邊皂德說:“誰開玩笑,我是說真的。”女孩說:“這怎麼可能?”邊皂德說:“怎麼不可能?”女孩轉身就走。邊皂德的腦袋已被酒精衝成了酒糟,昏了,他說:“如果你不嫁給我,我就先殺了你,再殺你全家。”
女孩嚇得眼淚籟籟而下,兩腿發抖。
邊皂德看到女孩害怕的樣子,心裡暗暗高興,他本來只是想嚇嚇她,如果她不願意,他也不至於真殺她全家。他說:“你回去想想再來告訴我吧。”
第二天,女孩自己來到邊皂德的店裡,低著頭不說話。邊皂德問她是不是同意了。女孩反問他:“你為什麼要我嫁給你?”邊皂德說:“因為我愛上你了。”女孩說:“但我不愛你。”邊皂德說:“你不愛我也沒關係,只要你嫁給我就行了。”女孩問:“我吃了你多少狗肉,花了你多少錢,加倍還你還不行嗎?”邊皂德說:“我不要錢,我只要你。”女孩想想也通了,其實只要往好裡想,她覺得邊皂德也不差,他雖個頭矮點,但人長得不算醜,也會賺錢,對她花錢挺大方。如果不答應嫁他,說不定他真的要殺她也不奇怪。她想,算了吧,這也許是命中註定的事。女孩雖然常跟邊皂德在一起玩,但邊皂德要動她,她始終不同意,三八線防守非常嚴密,她說沒正式結婚她不會同意他亂來的。她又說,除非她畢業了,他們結婚了,否則他休想動她。她是想留著退路,看看以後的情況。邊皂德見她答應嫁給他了,心裡高興,不動就不動吧,反正遲早都是他的人,也不在乎今天明天。
豐滿女孩畢業時,衛生局說她是共青團員,要到艱苦的地方去,將她分配到一個新成立的鄉衛生院,介紹信已經開出來了。她找到局長說她不想到鄉衛生院去。局長說,誰也不想到鄉衛生院去。她說:“我父母都在城裡,我要照顧父母。”局長說:“你有父母,別人沒有父母嗎?”她說:“我男朋友在城裡,現在去了將來又要調一次。”局長說:“別說還沒結婚,結了婚還要調下去呢,大家都想留在城市,誰到鄉鎮去?你還是共青團員呢!”
“如果這樣,以後誰還入團?”女孩問。
“如果不達到一定的思想境界,不入就不入吧。”局長說,“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入的。”
晚上,女孩和邊皂德在公園裡散步,她沒精打采。邊皂德問她:“能不能讓衛生局收回介紹信?”她說:“聽說介紹信一開出,誰說也沒用了,最起碼也得先去報到上班一段時間才能調出來。”邊皂德說:“讓我試試看。”第二天晚上,邊皂德去了梅初山家。梅初山還沒回來,夫人曹捷熱情接待了他。他說:“今天殺了條好狗,給市長送點狗肉來。”說著還從衣袋裡掏出一捆紙幣放在茶几上,“平時給市長加點菜。”夫人激動得手忙腳亂,一會給邊皂德削蘋果,一會給邊皂德添茶水。邊皂德隨便說一會閒話,就提出告辭。曹捷彷彿得了邊皂德的錢就這樣讓他走不好意思,在邊皂德臨出門時間:“有什麼事要辦的你儘管說,到時我跟老梅說一聲。”邊皂德故意猶豫一下,又折回客廳,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女朋友衛校畢業,她不想到鄉下衛生院去。”
曹捷說:“你怎麼不早說,衛校生分配介紹信都開出去了。”
邊皂德說:“我不瞭解情況,你跟市長說說,不行就算了。”
兩天後,豐滿女孩接到衛生局的電話,說局長找她,讓她去一下。她不知道局長找她有什麼事,有點擔心。到了局長室才知道局長對她非常客氣,彷彿局長已經不是昨天的局長,她也不是昨天的她了。局長說:“你的事我們重新做了研究,同意你留在城裡,今天請你來是想徵求你的意見,到哪家醫院。”她—點不客氣說:“就到中醫院吧。”“我也是這個想法。中醫院工作量不大,也相對乾淨些。”她想,共青團員怎麼又可以到工作量不大相對乾淨的地方去了?心裡憋著笑。局長說完寫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