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親帶著他們姐弟五個難以維生,便招一個年近50的船佬進門。農村將這種男人叫“蛇佬”,蛇者,霸佔別人窩也。布維鷹的母親身材小巧,而船佬卻魁梧無比,當晚半夜時分,呻吟聲將“鷹不站”驚醒,他爬起來走近母親睡的那間草房豎起耳朵聽,藉著月光往裡面看到船佬光著身子伏在母親上面動作,以為母親被船佬欺負了,用掃把杆將木門閂剔開,將一塊泥球狠狠地擲進去。這年他7 歲。

杜贊之剛上小學那年,每天放學回家路上,都被“鷹不站”布維鷹欺負。布維鷹總是跟在杜贊之後面用樹枝木棍撩杜贊之的屁股,而杜贊之因為怕捱打,又不敢反抗,只得忍氣吞聲。第二年,布維鷹才隨他的母親跟著船佬走了。後來在外地參軍,轉業才回到漢江派出所。

布維鷹自當了派出所副所長後就不斷換崗,漢州鎮派出所所長、市公安局治安大隊長、公安局副局長。

這一切都是因為得到梅初山的關照。據說,梅初山的祖母跟布維鷹的繼父“蛇佬”的祖父曾有過一段風流史,梅初山的父親就是這段風流史的產物。布維鷹曾跟梅初山說要改姓梅,但梅初山不同意,梅初山說:“你姓了梅,我要幫你就不方便了。”

布維鷹任副局長後,班子開始鬧不團結,工作也不斷出問題。車匪路霸到處可見,賭博嫖娼公開化,全市上下烏煙瘴氣,群眾對公安局的意見越來越大,說公安局長是“雞頭”,是“樁家‘,是”老大“。董為有苦難言。他任了正局長後僅僅應付布維鷹就已經精疲力竭了,根本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工作,也沒有過好心情。現在情況都是這樣,工作做不好不論是群眾還是領導,都說是局長的責任,沒有人去探求副局長應該負什麼責任。副局長名義上是在局長的領導下工作,但素質差的副職,他可以不把你放在眼裡,副職也是市委常委管的於部,要是市領導中有哪個暗裡明裡支援副職,正職有時還得在副職面前低聲下氣。這一點似乎沒有人注意到。

梅初山的看法是,班子不團結,主要責任在第一把手,這實際是鼓勵副職跟正職過不去。布維鷹不論在什麼場合,都這樣說:成績是正職帶領下做出來的,問題也是正職帶領下做出來的。那是一種狡辯。其實梅初山也是這個觀點,當時他跟市委書記不合作,市裡工作總做不好,他就這樣說:“市裡書記是一把手,做得好是他的成績,做不好我也沒辦法。”

杜贊之任市委書記後,董為也不少向杜贊之訴苦:“主觀上我也想管好,但很多事情做起來往往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容易,治安和刑偵都是布維鷹分管的,我有什麼意見也只能跟他說。他執行就好,不執行我也沒有辦法。”

杜贊之一方面表示理解,但同時也表現出無可奈何。

董為說:“現在社會治安越來越差,原因很多,跟現在的處罰太輕也有關,比如偷腳踏車,將小偷抓起來一般只能拘留幾天,還要層層審批,對他們根本沒有什麼震懾作用,搶包也一樣。”

每次坐在杜贊之的辦公室裡,董為都像有許多話要說,但往往什麼都沒有說,他是不知從何說起了。杜贊之瞭解董為,他同情董為,但他沒有能力幫董為。這讓人看來似乎難以理解,但這又是實實在在的。周圍已經形成了一種倒董的氣氛,杜贊之無法替董為挽回這種局面。在這種情況下,董為還怎麼開展工作?

第二十八章

莊嘉無法呼到邢芳,鼓起勇氣去了她辦公室。邢芳那天穿件冬裙,但身體曲線還是讓人一覽無餘,頭髮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從自然的長髮變成一頭黃色的捲髮,她彷彿更顯年輕了。相比之下,莊嘉卻顯得憔悴不堪,臉色蠟黃,兩眼呆滯,頭髮零亂,衣服也有了太多不該有的皺摺。邢芳見他推門進來,開始有點吃驚,以為是叫化子走錯了門,待定睛看時才認出是莊嘉。

“你怎麼?”邢芳想說“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但沒有說出來。

莊嘉帶了一肚子氣,他準備著邢芳不理睬他,就在這裡發火,現在火是發不起來了。‘你的呼機沒問題吧?“他換了一種方式,禮貌地對她說。

邢芳下意識地看看放在臺上的呼機,說:“不一定是呼機的問題,有時呼臺也不正常。”

“我是下了很大決心才找到這裡來的,你真是一走了之了。”莊嘉說。

邢芳說:“這裡來往人多,我們今晚換個地方再談好嗎?你住在什麼地方,今晚我去找你行不行?有些事我也想跟你談談。”

晚飯時,梅初山讓秘書打電話要請莊嘉,容棋也打電話到他房間裡要跟他一起吃飯,莊嘉都謝絕了,他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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