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倭國的飛鳥降,有所改動。用的不是奇蟲,而是翠鳥了,威力似乎有所下降,比不得傳聞記載中的毒蟲一爆,十丈方圓盡皆成為死地。可這翠鳥靈動與數量,卻是絕對可以補足了。尤其是那血毒的毒性,雖然遠不如傳說的所沾之處的萬物成灰,可卻也是瞬時腐化成血,那毒性也不是一般人能壓制的,殺人足夠用了。
雖然殺不了什麼真正高手,可對一般的高手,那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此時天上最少還飛行著兩三千隻的翠鳥,此等翠鳥的數量,以及其靈動與毒性,恐怕李民帶來的這幾個人,除了他守一與公孫勝、武松之外,其餘人等,包括鐵豹、餓虎,恐都難逃出生天。
然而,就在守一真人皺眉思量對策之時,戰場上瞬息萬變,雖然甲賀竹朗的反擊,幾乎瞬間全滅了火三郎的全部部下,可火三郎驅動這些部下,那也不過是為了他自身行動的掩飾。
就在火三郎部下幾乎全滅,就連火三郎都沒躲過十隻翠鳥的圍堵撞擊,沾染上血霧時。天上盤旋的翠鳥群附近卻猛地顯出一道身影,猛地張嘴鼓氣一吹,一道火柱噴射而出,威獵獵如一條火龍狂奔。
一霎時,天空飛舞的翠鳥,多數都被火焰噴射中,各自連哀鳴都幾乎沒有發出,就成了一小塊的焦炭,跌落地上,只有十餘隻比較邊緣的翠鳥,離著火柱比較遠,這才逃過一劫,驚恐的四散飛逃。
與此同時,那被自爆翠鳥擊中的火三郎,也摔落在地,成了一段黑衣裹住的木頭。
頭戴斗笠的甲賀竹朗在稍遠的叢林陰影中現身出來,以怪異的笛音說道:“大遁形術,大火龍術。火三郎,你倒是暗中練出了這般忍術,難怪敢破出宗門,與我動手了。不過,你只有死!”
火三郎聞言暗暗高興。要知道,這竹朗越是這麼說,越是說明這竹朗真正的怒了,平常,竹朗可是沒有這麼多廢話的,而一個被怒火矇蔽的忍者,已經失去了忍者最根本的真諦。對付起來,自然要勝算大增。尤其是竹朗最最心愛的,也是最最得意的翠鳥軍團已經是接近全滅了。而火三郎領悟的火術奧義,卻還有數種,這擊殺的機率,自然是更大。
火三郎很得意,他也確實應該得意。雖然他火三郎與這個竹朗都是甲賀核心十七脊柱的一員,可他火三郎在十七脊柱的排名,不過才是十六,而這竹朗靠著強大的翠鳥軍團,卻是穩穩的排名第三,甚至就是連排名第二的甲賀猿魔都不敢對敵這竹朗的大招千鳥飛灰陣。可如今,卻是被他火三郎抓住機會,一舉滅了這竹朗的最大屏障翠鳥軍團,火三郎能不得意麼。
可火三郎卻是忘了,得意也是忍者的一大忌,一擊必殺,過後遠遁千里,那才是忍者保命的基本。那甲賀竹朗的大招,雖然甲賀的核心人等皆知是千鳥飛灰陣,乃是千隻翠鳥按照玄妙軌跡,瞬間自爆,覆蓋百丈方圓,沒有任何死角遺漏的大招。可那也不過是竹朗只用翠鳥護身與攻擊就足夠了,就像火三郎有隱藏的手段一般,甲賀竹朗在不用全力就可解決的情況下,自然也會保留部分秘術奧義不被人知。
可如今,甲賀竹朗卻是真的怒了。雖然這些翠鳥訓練出來就是自爆用的,是消耗品。可那訓練的心血,卻是絲毫不少的。若是死的有價值,也就算了。這般無意義的被火三郎一把火燒死。數千只,那得是多長的時間才能重新訓練和餵養出來啊。
故此,竹朗也是不再保留秘藏的奧術。反正在他看來,今天在場的人都得死,保留不保留也沒什麼區別了。
於是,就在火三郎落地的一瞬間。火三郎腳下猛地一道紫色電芒閃過,一隻近乎透明的飛蟲,在紫電的纏繞中顯出身影,隨即飄向李民。
火三郎當即冷汗都出來。這隻飛蟲,火三郎雖然不認識,可但看它近乎無形無色,他火三郎連半絲知覺都沒察覺就來到了他的腳下,這要是被咬到,那肯定是必死無疑。這可是他剛認的主人救了他一命。
火三郎的感覺半點沒錯,雖然李民沒在意甲賀竹朗御使翠鳥殺了火三郎的百餘部下。可這火三郎,卻是第一個主動投效李民的忍者,更是李民準備用來統帥甲賀忍者裡的一個棋子,自然不會輕易讓其死。在別人的手下,那甲賀竹朗秘密餌養的水晶蟲雖然奇妙,本身劇毒無比不說,更有著無色與擬色兩種特性,能殺人於無形之中,可李民此時用來觀陣的,卻不是什麼肉眼。靠的不是什麼光線折射投影,而是自身的天眼與神識感知。連分子級的能量粒子都能感知區分,區區只是有些偽裝色的一條小蟲,又怎麼能在能量色彩的層面上,瞞過李民的感知。
只不過,李民在用過閃電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