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在這高禛適應了林沖的時候,林沖已是領兵退到了當山。
那當山山路崎嶇,只有一線,易守難功,林沖設重兵在那裡安下營寨,那高禛用兵雖然老到,卻也是急切難下,這才被扼住了攻勢。只不過林沖得意的騎兵遊擊優勢,也是蕩然無存,徹底在當山變成了消耗戰的死守了。甚至連原先設想的支援青州,都無法做到了。
好在,李民及時的回來了。
李民聞聽李綱介紹,很是一愣,沒想到這個高禛,竟然是高寵他爹。
要知道那高寵,那可是原本歷史上岳家軍的第一猛將,甚至比岳飛他那大兒子岳雲還要猛上許多。
故此,李民也是暗暗憂心,很是擔心林沖的安危。
不過,林沖此時既然依山固守,短時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只要他李民及時領兵趕到救援,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那高寵雖猛,想來也總猛不過他李民手下進化了的魯智深。
李民卻是不信那高禛即使再厲害,還能厲害的過那茅山劉混康,以及那金丹劫,哪怕他是那傳說中猛將高寵他爹也不成。
而除此之外,李民對於高禛的十萬邊軍,卻是沒有過多在意,這倒不是李民小看高禛的邊軍實力。實在是李民如今已經回到了二龍山,這二龍山的真正實力,也只有李民才會運用,才能運用。
故此,李民在瞭解完大致軍情之後,連自家還沒見過的孩子都沒顧得上看,徑直就抓住李綱問道:“我與陳規等人佈置的軍兵,如今訓練的如何了?”
第十七卷 第二十一回 高禛
寒風陣陣,雖然天上沒有下雪。可當山山口前的寒風聚集,卻也跟刀子一般。聚集在山口前的大宋東北邊軍,不斷的跑動著佯攻,可卻沒有幾個人真的拼命上前,一個個心中無不咒罵,到底是哪個腦子進水的傻瓜大臣,竟然想一處是一處,在這大冬天的,竟然圍剿什麼青州。
後陣督陣的高明,看在眼裡,心裡跟明鏡一般,可卻也不想說什麼。畢竟,這季節,易守不易攻。原本這山路就夠危險難登的了。如今天寒地凍,前些日子下的雪,落在山路上,士兵一踩一化一凍,那根本就站不住腳,守在山上的敵軍,根本不用過多費力,就可守的安穩。
而且,山上有早就修好的營寨安身,而他們這些遠途趕來的軍兵,就只有帳篷了,那晚上的寒風一刮,哪怕是燒的再旺的篝火,那也擋不住徹骨的寒冷。這季節,根本就不是開仗的季節。
不過,高明卻也知道,開不開仗,不是他能說的算得,甚至就是連他家老爺,堂堂的高家家主高禛,也是決策不了的。朝廷發下命令,卻是不考慮他們這些小兵如何的,他們當兵的,只有完成任務一說。
高明也只能無奈的繼續督軍罵陣。
而此時,高禛坐在中軍帳內,帳內四周擺放著十二盆的熊熊燃燒的火盆,把整個大帳烘烤的暖烘烘的,沒有絲毫的寒氣在內。這就是這個時代,將軍區別於普通士兵的待遇。士兵只能睡煙燻篝火的營帳,而主將卻可以享用無煙木炭取暖的火盆。即使是高禛這樣以愛兵聞名軍中的主帥,也是不能免俗,並習以為常。
而此時,高禛坐在暖洋洋的大帳內,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暖意,面沉似水,恰如寒冬。
雖說,現在乃是高禛在壓著林沖打,打的林沖只能死守當山不出。可局勢,卻絕對不是完全偏向他高禛一邊。
要知道,他高禛可不是為了攻打林沖來的,更不是為了攻打當山來的。他的使命,乃是青州,乃是傳說中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原國師李民的道場根基所在的二龍山!
可如今這當山的地理,再加上如今這季節。林沖一心死守,龜縮不出,他高禛卻也是真地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策略。
外面的戰況怎麼樣,高禛即使不去外面戰場觀看,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不是大軍攻堅,必須令軍兵活動開了,不能讓軍兵有閒心去想別的,高禛卻是連這做做樣子地佯攻,都懶得進行。
只看那林沖前些日子的行軍手段,就知道這種程度的佯攻,根本消耗不了林沖守軍的多少精力,甚至對方那他們這種佯攻,當一種看樂的消遣,也是背不住的。
高禛這倒不是悲觀主義者,實在是高禛領軍作戰多年,早就沒有了年輕時的那種不切實際,跟老曹家死掉的那個小三書呆子絕絕對對地不是一路人。
那當山戰場的地理環境和路況,高禛早就知道。哪怕他手下的這些邊軍比那林沖率領的叛軍更能打,更勇猛,那也不可能無視這些地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