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共和國的屬國,李民都是不可能答應的。
那樣的話,一個個地打了中原之後,劫掠一番,佔盡好處,危機還可歸附,豈不是成了只有好處沒有危險的買賣。如此別說威懾了,能不促使各個異族起心窺視中原,那就不錯了。犯罪成本實在太低了。
故此,李民微微一擺手,開口說道:“不知者不罪,爾到底為何而來?”
完顏宗磐站直身子,正色說道:“我為金國使臣,可代我父王做主金國邦交。將軍既非宋皇部下,不用聽從宋皇口諭,可能代你國陛下做主否?若是不能,多言無益。請速請旨,或停軍護送我往見你家國主陛下。”
李民聞聽,有些搞不懂這個完顏宗磐到底要幹什麼。不過,他李民就是共和國的國主,卻也是不用麻煩的再去請示誰了。只是到了李民這等身份,還要自己報出名號,也是一種很沒品的事。
李民當即微微一擺手,楊震再次會意的站出來喝道:“來使,而今我家國主正自坐在你之面前。你有什麼話,自管說就是。”
完顏宗磐聞言微微一驚。
要知道,完顏宗磐雖然對這支中原兵馬接二連三的全殲了完顏宗翰部與完顏斜也部,大感畏懼,可也只是以為這不過是中原的一員悍將名帥在領軍罷了,卻是沒想過會是中原的新任皇帝親自領軍的御駕親征。
這稍稍有些打亂完顏宗磐的計劃。
不過,完顏宗磐還是很快恢復鎮定。再次微微一禮地說道:“請恕下臣的無知冒犯,再次見過偉大的共和國國主陛下。”
“免。”李民再次的微微一擺手。
完顏宗磐立身站好,一本正經地問道:“敢問陛下因何起兵入侵我金國。我大金雖與陛下尚未建立邦交,可也無舊怨。更擊潰了宋國大軍,為陛下定鼎中原不無貢獻。下臣久聞中原知恩圖報,禮儀之邦。就算不領我金國滅宋之情,也不應妄動刀兵,行不義之師,望陛下與我解惑。”
李民聞言不僅高看這完顏宗磐一眼。這傢伙也是一個能說之輩,還沒正式提他有什麼和議目的與條件呢,先來一個春秋筆法,卻是不提他金國的不義與惡行,直接佔了大義的高點。
雖說談判的底牌,還是各家的實力如何。可這嘴上的辭令,卻是很能取到軍事上不能達到的目標。最少,李民要想讓草原各部歸心,就不能受不義不信之名。
故此,雖然李民不太肯定這完顏宗磐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根本目的,可在腹議了一番這個完顏宗磐之後,還是沉穩的說道:“爾休妄言。本尊雖立共和之國,可我國民,依舊是華夏子民。我華夏各朝更替,不過是天命使然,乃我華夏內事。爾興兵犯我華夏,劫掠中原,彼時雖是宋國,可傷害的卻是我華夏子民。我華夏國民一體,豈能容爾等惡行,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李民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完顏宗磐很是心驚。可完顏宗磐眼珠一轉,隨即說道:“陛下身為禮儀之邦,堂堂大國之主,豈可斷章取義。豈不知,我金國與宋國本有盟約,我國為其犧牲族民性命,牽制騷擾遼國主力。宋國為此要償付我金國,糧,鹽,布匹。可我金國付出大量族民性命之後,宋國卻拒不履約。我國本是遊牧之國,族民為了盟約征戰,牲畜無人放牧,不得儲備過冬之糧,宋國拒不履約,豈不是絕我國族民性命。我國因此攻伐,豈有錯!陛下以此攻伐我國,豈不是斷章取義!”
李民聞言,微微一皺眉。似這等宋國做出的背盟之事,真是讓李民不好說啊。
不過,國家民族之事,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也許一件對本民族有利的事,對其他的民族,那就是一個災難。也許一個本民族的英雄,卻其他的民族來說,那就是一個屠夫,就像那後世的鐵木真。
李民卻是沒有什麼好與其分辯的,李民本身的民族出身,就已經決定了李民本身的立場。更何況,金國就算是因為宋國背盟興兵,可那受苦的也是中原百姓。
李民當即冷冷地說道:“爾說與宋國之盟約,本尊信的。宋國背約,爾攻伐宋國,本尊也認的。可爾進兵中原之後,所過之處,十室九空,漢家男丁多被殺戮,漢家女子多被掠奪蹂躪。而與宋皇之約,幹漢家百姓何事?本尊立共和之國,即為百姓謀求大同之國。爾軍之殘酷無道,即爾國今日取死之道。”
完顏宗磐聞言,心中駭然,下意識的問道:“陛下今來我國,莫非意欲滅亡我草原各族?”
李民聞言,正色說道:“爾金國雖有大惡,本尊卻非酷殺之人。我中原仁義之邦,只誅首惡,餘者不計。”
完顏宗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