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
這一看之下,她嚇了一跳,此刻竟然有五個人站在那臺子上,而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有在那個臺上上看到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怎麼回事,難道對方已經有能力躲過自己的感知力,突然間出現在自己目之所及的位置了嗎?
不,不對!
安諾的表情依舊很是冷靜,只是內心中卻開始推測起這種狀況究竟是怎麼出現的,這五個人明顯都是高手,當他們出現在自己視線之中的時候,也有著一股極強的威壓襲來。
一個人的威壓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五個人的威壓合起來都鎖定了她,這種感覺很不爽,就彷彿是站在一個盅裡被人圍觀的蛐蛐一樣,等著戰鬥,等著被人呼喝,被人用一個小小的稻草來挑逗起戰鬥的**。
以安諾的脾氣,自然不喜歡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當見到這五個人的同時,她的身體猛的一跳緊接著踩著爆裂步法直接就踏到了這五個人距離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在,站在了這裡的一個低矮的石柱上,與之平視。
站在中央的,是一個黑長頭髮,一身緊身訓練服的男人,見到安諾這個樣子,他立刻笑著說道:“看來,傳聞一點不假,安諾你一點都不喜歡吃虧啊!”
“廢話,你喜歡吃虧嗎?”安諾淡淡的看著對方,而這個男人明顯就是他們之中的領頭人,加入他就是這個蒼離門的門主,那麼還真的是方便了。
聞言,這個年輕的門主笑了笑,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誰都不喜歡吃虧啊。不知道安小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不僅闖我山門,還打傷了十餘弟子。”
“哦?你不知道我為什麼來?”聞言,安諾挑眉笑了,她有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難不成那些追殺我的人不是你們的人?向我的夥伴展開襲擊的難道不是你們的人?如果這些你都可以否認,那麼我就只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了。”
安諾的表情很是淡然,似乎已經料想到,對方一定不會直接承認的,畢竟即便是安諾一路上有如此多的證據來表明就是蒼離門做的那些事,對方卻可以隨意就搪塞過去。
“小姑娘,我蒼離乃是隱世大派,不參與俗世之中的一切事情是門規。”說話的人,正式站在那男子身邊的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這個人有著一個十分搶眼的大腦門,手中拿著法棍,看樣子倒是很像執法者。
“齊長老,話不應該這麼說。”年輕的門主,淡然的笑了笑道:“萬一有弟子下山打著門派的名號做壞事,我們也不知道不是?”
說話的同時,這個年輕的門主輕輕的躍下高臺腳步輕緩的朝著安諾走來。
不,不應該說是走,應該算是飄了。
安諾看著他這個樣子心想:你丫,是鬼麼。
然而隨著這個人的靠近,安諾只感覺到了來自這個人身上的這股威壓,這個針對性是如此的明顯,可是即便是如此劍拔弩張的情勢之中,對面的這個男人仍舊是一臉的微笑,看樣子很是輕鬆自在。
“你是誰!”安諾明知故問的道,畢竟對方並沒有自報家門。
聽了安諾的話,這個年輕人明顯一愣,他笑著問道:“你難道猜不出我是蒼離門的門主嗎?|”
聞言,安諾樂了,她可以很肯定很肯定,這個人一定是非常的驕傲自大,正是因為這樣,才令他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是一種從容不迫的表情以及面帶微笑的與對方交流,外人也許可以將這種微笑當作是一種笑面虎一樣性質的微笑,但這微笑其實更多的是對眼前人的不屑。
沒錯,就是不屑,因此才會一直笑。
而想通了這些,安諾很明顯的對這男人沒什麼好感了,甚至看著他那微笑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在他的臉上抽上幾拳。
安諾頓了一下,接著笑著問道:“我為什麼一定知道你是誰,畢竟我們再次之前並沒有見過面不是嗎|?”
“對,可我還是認識你的!”他斬釘截鐵的說道,然而安諾能夠明顯的從他那強大的威壓之中感覺到一絲的不開心,可是他仍舊是在笑著的。
聞言,安諾瞪著大眼睛,笑眯眯的說道:“是嗎?不過認識我的人可是很多的,沒想到,我的威名竟然連你們這種隱世大派都已經知曉了!真的很抱歉,再次之前我並沒有聽說過你的大名,1還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安諾說的字字清晰,讓這年輕的門主立刻火氣上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怎麼自我催眠的,竟然沒有生氣。
而就在此刻,安諾的腦海中傳來了季文淵的聲音:沒想到,這傢伙自欺欺人的本事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