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她只來得及向前跨出兩步,緊接著只感覺後背如同芒刺在背一般,她想也沒想的趴在了地上。
這一趴倒是真的躲過去了,彎刀竟然貼著她的頭頂又橫掠了過去。只是這狼狽的躲避,倒根本就不是她本來所能夠想像得到的,顯然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彎刀再次直接飛了起來,黑衣女人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狼狽的朝著自己的夥伴跑去,當她再次回頭看向天空的時候只看到那黑色的影子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自己飛來。
“我投降,我認輸!”她大聲的叫著,可是就在她這句話喊出來的同時,那彎刀已經到來,只一瞬間就將她,攔腰切為了兩段。
高淑媛淡定的將彎刀回收,在安家只剩下不到十人的面前說道:“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了?
當然是來不及收回武器了,否則對方都已經投降了,她又怎麼可能再窮追猛打呢?
當然這句話如果再繼續引申,那麼意義就有很多了。誰都知道,能夠讓彎刀如此隨意的追殺敵人,想必這個彎刀已經融入了其主人的精神力,也就是說靠著高淑媛的精神牽引,能夠完成鎖定目標的擊殺,因此她想要停下來,那只是一瞬間的想法的事情。
所以,根本不存在來不來得及的問題,關鍵的是她並不想停下來。
剩餘的不到十人都是憤怒的看著高淑媛,而高淑媛的淡漠卻是給他們這個憤怒最好的回應。
而與這幾人的憤怒相比,大營這邊的圍觀人員卻是顯得異常亢奮,畢竟他們連番的斬殺對方三員大將,這個成績已經給他們減緩了很大的壓力了。
麥雲飛很是興奮的大叫一聲好,轉頭剛要同安諾說話,卻猛然發現,這小丫頭從一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而此刻更是神情凝重。
他又回頭看了看管文翰,發現這兩個人的申請都是十分嚴肅的。
“怎麼了?我們贏了,你怎麼不開心?”麥雲飛問道。
安諾卻是皺著眉頭低聲說道:“你們難道都沒有疑惑嗎?我們大營畢竟人員眾多,為什麼對方只憑借十幾人的力量就想要來找茬,這根本就不合理。”
“沒錯,從他們的實力上來看這些人都是普遍的在武者級別上下,也就是說他們能夠很清楚的衡量自身的實力,雖說人數不能夠決定一切,但是在苗曉飛結婚的今天,各個勢力的高手也會到來,可以說現在的大營雖然人員混雜,但無疑卻是戰鬥力最強的時候。可他們卻仍舊一直在一個接著一個的戰鬥。”管文翰也開口說道,同時與安諾視線相交,兩個人的眼眸裡都有著萬分的凝重。
“讓我擔心的就是那坐在車裡的人,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那個人仍舊一直坐在車裡。”安諾輕聲的說道。
而此刻,場面也靜了下來,對方一臉斬殺了己方三員大將,這讓剩餘的人也躊躇不前了起來,他們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竟然安諾身邊的人也有這麼高的戰鬥力。
時間不長,估摸也就沉默了半分多鐘的時間,安諾與管文翰的眼神同時一變,之間那緊閉的車門猛的被人推開,接著一個身穿銀色風衣的男人,就這樣一臉悠閒的走了下來。禿頭還沉浸在自己的夥伴被對方攔腰斬殺之中,見到此人從車上下來,立刻說道:“老大,老大,他們竟然……”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男人的手緩緩的伸向了禿頭,而禿頭仍舊想要說什麼的,可看到對方這個動作卻是猛然身體一僵,腳似乎挪了一下,卻是比不上對方伸手的速度。
這個過程看似很慢,可卻是有一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氣氛,待到那大手拍在禿頭那光華的腦袋頂上的時候,這個身穿銀色風衣,面色慵懶且平靜的男人這才輕輕的摸了摸說道:“冷靜點,遇到事情就慌張,什麼時候你們才能獨自完成任務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面帶諷刺的一笑,緩緩的將手放了下去。
而只是這小小的動作過後,那禿頭已經是汗流浹背,冷汗順著那光禿禿的額頭,直接流了下來,看樣子差點就嚇尿了褲子。
安諾的眉頭再次鎖緊,她直接凌空一躍,跳到了最前方,直接面對著那懶散著朝著大門的方向走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男人。
並不是說,安諾覺得對方的實力就一定超過自己,但是這個男人的存在明顯就是一個給大營帶來危機感的不確定因素。
這種無法掌控局勢的感覺安諾很不喜歡,但與之想必,她更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