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只是因為擔心她一個人在那個冷冰冰的幽離界覺得孤單。
唯恐她難受的時候,身邊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兩年來,南宮軒都把他自己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隱藏在心裡,永遠都只是伶舞的知己,寧願只是做一個陪她說話的人。
這兩年之間的默默守護,伶舞也不是沒有心的人,怎麼會看不明白。
只是這一份情,不管怎麼樣都無法再往前進一步了,只能是止於世間知己之間。
伶舞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到了兩年前南宮軒問的那個問題,若是她先遇到的是他,會不會有另外一個結果。
其實這個問題,伶舞自己也沒有辦法回答。
很多事情只能是發生了,遇到了,就按照已經發生的往前走。
永遠都沒有如果,伶舞也從來都不願意去想那些如果。
水波在兩個人之間盪漾著,從來都沒有過的尷尬沉默在伶舞和南宮軒之間也盪漾著。
伶舞情不自禁的轉頭往旁邊看去。
在這個時候,只能尋找一些事情,將兩個人之間不經意觸動的沉默和尷尬沖淡。
要不然在這樣沉默下去,伶舞都沒有把握,等一下上岸之後,南宮軒會不會還留下來。
看到往身後兩百多米處,那些甲板上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的那些人,對這邊發生的事情似乎毫無察覺的時候,伶舞不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戰亂8
伶舞的視線鎖定那艘船。
眼裡,全是冷意。
嘴角慢慢的往上揚起,噙著一絲笑意:“南宮,你向來都是溫和,更是通情達理的人,卻不知道今天願不願意和我來一個蠻不講理。”
南宮軒本來和伶舞一個人看一個方向,聞言眼睛亮了一下。
他也一直想找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把那種尷尬沖淡的機會,聽到伶舞的話之後,頓時將臉轉向伶舞這邊。
眼睛也望向那隻船:“你的意思是?”
“正是你想的。”
伶舞盈盈一笑,隨即往下一沉,整個人消失在水面上。
過了一會兒,南宮軒那個隨著小舟破裂落入水裡的琴慢慢的逆水而上,到了南宮軒身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伶舞人也從水裡冒了出來,輕笑出聲:“一不小心,把你的寶貝也弄溼了,卻不知要不要緊。”
南宮軒抬手勾了一下琴絃,聽到不再清脆的音質,重重的嘆息一聲。
伶舞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她早就知道,這把琴是南宮軒的苦求多年才尋覓到的一把上好古琴,是他的心頭之愛,就是到了幽離界之後,還特意讓人幫他從西武國取了過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有些狐疑的看了那個泡在水裡的琴一眼:“就壞了?”
“那倒不是。”
南宮軒揚眉淺笑:“琴倒是靜放著陰乾幾天之後就沒有事情了。”
看到伶舞狐疑的樣子,南宮軒的唇就慢慢的往上揚起了一道完美的彎弧,輕笑出聲:“我只是在惋惜,今日不能用琴音幫你伴奏那殺戮之舞了。”
戰亂9
南宮軒的話讓伶舞忍不住嫣然一笑。
從來都只是淡然淺笑的她,這樣一笑,讓南宮軒感覺心裡先是一蕩,隨即又泛起了微微的苦澀。
嘴角卻依舊帶著一道彎弧,轉目注視著那個船上的人:“我們就直接這樣上去?”
“要不然還要怎麼樣?”
伶舞眼眸一冷,淡淡的說道;“難不成我們上船之前,還要問別人,我們是去殺他們的,願不願意讓我們上船?”
她的話出來好一會兒之後,南宮軒依舊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她,良久之後才輕嘆出聲:“我還因為你是一個不會說笑話的人,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他的眼裡出現了一絲笑意,很快的下了一個定論:“不過你說笑話,同樣那麼冷。”
……
伶舞手掌在木板上一按,身子從水裡拔起來,在半空翻了一個身。
身子朝下的時候,伸手抓住南宮軒的手臂,將他往上一拋。
等手裡的動作完成之後,腳尖正好落在木板上,微微用勁一點,人跟在南宮軒身後,躍到他們接近的船舷上。
全部溼透的衣服黏在身上,讓居高臨下盯著船上之人的伶舞身材畢露。
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彷彿一個剛從水裡出來的妖精。
往下滴水的溼發更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