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軒被伶舞近乎沒心沒肺的話弄得怔了一下:“你好像對這樣的景象一點都不在意一樣。”
“我的確不在意啊。”
伶舞詫異的瞥一眼南宮軒,隨即坦然的點點頭:“在我的心裡,的確沒有你們那些帝王憂國憂民心。”
說著,她的嘴角就輕揚起來,她心裡已經想起了歐陽曦,那個不知道死到什麼地方去了的歐陽曦:“|我在乎的只有我的人,只要歐陽曦沒有事,伶飛沒有事,至於天下是不是大亂,或者死了多少人,都與我無關。”
南宮軒詫異的挑了一下眉毛,跟著就啞聲失笑起來:“聽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你既然不關心天下,為何還要插手其中,其實你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走了之,幽離界也奈何你不得。”
伶舞微微皺了一下眉毛,用力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可以不理會這件事,但是歐陽曦不會不理會。”
她的眼裡突然出現了笑意:“反正我不管,我只知道歐陽曦是我的人,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會陪著他,永遠都在他那一邊。”
伶舞的話讓南宮軒神情頓時為之黯淡,原來伶舞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歐陽曦。
就像是她發過的誓言一樣,和歐陽曦同生共死。
卻不知道她可曾知道,在他的心裡,也是和伶舞一樣,同樣的願意和一個人同生共死,卻連這個資格可能都沒有。
戰亂25
伶舞隱藏在暗處,緊緊的盯著離焰的窗臺。
房裡面傳出來的燭光,把離焰的身形拉得長長的,映照在薄絹糊做的窗葉上。
在她的身前只有三尺的地方,兩個身著白色衣服的幽離人一路談笑,一路張望著周圍的環境。
在這一遍的宮殿裡,那些天霖國的侍衛都不得擅自進入,所有的安全防範都是由幽離界的人自己負責。
特別是離焰住所的防範,白天也就算了,到了晚上,就是一隻鳥落到這個院落裡面,都會被人射下來。
每過一刻鐘,都會有兩個這樣的幽離人一路巡視。
伶舞就是趁著白天防範沒有那麼嚴密的時候就開始隱藏在這裡了,到了這裡之後,就一直連小手指都沒有動一下。
整個人就像是變成了身邊的假山石塊一樣,和周圍的環境連在了一起。
聽著那兩個人細碎的聲音,在那他們距離她隱藏處還有差不多十米的地方,伶舞就緩緩的將眼睛閉上,直到他們已經從她的隱藏處走遠到差不多十米之外,才繼續睜開眼睛盯著那個窗臺。
感覺到有人從庭園的院門進來,伶舞微微側目,移動視線,往來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是她等了半響的伶雲之後,伶舞的眼睛就露出了笑意。
她從一大早防範沒有那麼嚴的時候,就開始隱藏在這裡,為的就是等伶雲的到來。
在今天伶雲去找那個天霖國的皇上之前,就特意告訴她,在今天夜裡,她要拿一個天霖國皇上寫好的詔書交給離焰。
戰亂26
只有在這個時候,離焰才會動用他隱藏好的玉璽。
伶舞就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從他今天的行為上判斷出來,那個玉璽到底是被他放在身上,還是被他藏在房間裡的某一個地方。
伶舞不動聲色的看著兩個幽離人從暗處跳出來,攔在伶雲的前面,小聲問道:“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
伶雲甜甜一下:“是離叔叔叫我來的,至於有什麼事,我想你們應該去問他。”
那兩個人面色一沉,其中一個讓人的手往伶雲的方向伸去,沉聲說道;“既然是離焰叫你來的,那他也一定給了你今夜的銅牌。”
伶雲冷哼了一聲,抬手將手裡早就握著的一塊銅牌往那隻手上一拍,嘴裡悠悠的說了一句:“你看仔細了。”
隨即徑直越過那兩個人的身側,走到房門前輕敲幾聲,在裡面的離焰應了一聲之後,才推門進去,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明黃色的黃絹恭恭敬敬的放到房間的桌子上。
隨即對低著頭看都不看她一眼的離焰施禮離開,退出房間的時候,抬手扣住門環,準備將被她推開的房門拉上。
伶雲的手才搭在門環上,一直不做聲的離焰突然冷冷的開口:“今天怎麼這麼晚?|
伶雲心裡一震,立即低頭垂目輕笑解釋:“今天,那個老東西不知道為了什麼,就是不肯提筆寫,一直到用了晚膳之後,我才哄著他寫了這個,所以晚了一點。”
離焰沉吟了一下,依舊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