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意。
好一會兒之後,南宮軒的視線才開始聚焦起來。
也許是因為疼痛,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之後,他才勉強提了提嘴角,輕聲詢問:“我們這是在哪?”
“我們目前是安全的,是在去西武國的船上。”
伶舞嚥了一下喉嚨,將心裡升起的梗咽壓了下去之後,淺淺一笑:“算起來,已經離開天霖國的都城五天了。”
停頓了一下,伶舞側臉看著拿著湯勺站在一旁的雪舞,輕笑出聲:“也全靠了雪舞的幫忙,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找到傷藥幫你療傷。”
南宮軒輕輕的哦了一聲,抬眼看著一臉通紅,但眼神卻是興奮無比的雪舞,淺笑出聲:“多謝雪舞姑娘。”
他多謝兩個字一說出來,雪舞的神情頓時就黯淡了一下。
南宮軒醒來的時候,就沒有和伶舞說謝謝,只是對她一個人說了。
這兩個字提醒了她,原來,他們之間,終究只是兩個陌生人而已。
雪舞勉強笑了一下之後,將手裡拿著的湯勺往南宮軒嘴邊湊了一下,輕聲笑道:“南宮公子,趁著這個參湯還是熱的,趕緊喝了吧。”
南宮軒急忙抬起手擋住雪舞的手腕,勉強用手臂支撐自己的身子半坐起來:“多謝雪舞姑娘,南宮自己來就行了。”
女大不中留14
看到南宮軒的舉動,雪舞神色頓時為止一黯,勉強笑笑,將手裡拿著的湯勺放好,把放在床邊的參湯端起遞到南宮軒手邊,等著他接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她臉上又出現了那種柔柔的笑意了,輕言笑語:“那南宮公子趁著溫熱喝了吧。”
伶舞看到這裡,想說什麼,轉念之間,卻只能作罷。
雪舞等南宮軒將參湯喝完之後,喜盈盈的將碗接過來,轉身往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才想起南宮軒和伶舞都不明白她想去做什麼,回首笑笑:“我突然想起你昏迷了那麼久,才醒來,想必一定餓了,我去廚房裡讓他們準備一些清淡養胃的粥膳。”
……
南宮軒看著從外面輕輕掩上的房門,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將支撐著自己身子的手臂放鬆,平躺到床上。
就是剛才那一番舉動,都讓他有些力不從心。
伶舞本來在南宮軒剛開始有動作的時候,就準備伸手扶他,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靜看著他自行躺下去,隨即輕嘆出聲:“這些天也多虧了雪舞,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能不能安然的從天霖國逃出來。”
“是嗎?”
南宮軒看著伶舞收回去的手,心裡驟然一痛。
原來,在他昏迷中感覺到伶舞對他的種種都只是夢。
在水車裡,他曾經被那個人猛然一錘弄得有些清醒過來,只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卻知道伶舞擁著他進入了水裡。
也知道伶舞用唇幫他渡氣。
那種感覺,在昏迷中一直陪伴著他,到了現在清醒過來,卻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個夢。
就算不是夢,也只是伶舞一時的權宜之計,和夢又有什麼區別。
女大不中留15
就算不是夢,也只是伶舞一時的權宜之計,和夢又有什麼區別。
南宮軒勉強勾了一下唇,回到了現實中,終究還是如此。
他們兩人之間,永遠都還有一個歐陽曦,永遠都只能是知己。
伶舞卻依舊輕笑著:“你知道我們現在在誰的船上?”
也不等南宮軒回答,她徑直笑笑,直接說了出來:“我們就是在幽離界駐守在天霖國分堂的雪刀船上,雪舞就是他的女兒,她故意將自己的手臂弄斷,就是為了幫你從她父親那裡弄到傷藥,她其實還真的是一個好姑娘。。。。。。”
伶舞的話還沒說完,南宮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深深的看著伶舞,突然開口:“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多嘴了?”
對南宮軒有些近乎暴躁的語氣,伶舞只是淡然一笑,毫不介意。
她不傻,當然知道南宮軒惱怒的是什麼。
向來心細如髮的南宮軒怎麼會不明白她這樣說的目的是什麼。
看著南宮軒惱怒中帶點痛苦的眼睛,伶舞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輕聲說道:“我不是想讓你怎麼樣,只是希望你不要過於讓她傷心而已。”
“我知道了。”
南宮軒默然的看著伶舞,看了半響之後閉上眼,沉聲說道:“你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