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位置,正是她預料中的樹林。
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上一次歐陽野埋葬情衷的地方。
天已經大亮。
……
現在是白天,大街上已經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一大清早的,那些賣菜的,賣米的,都挑著膽子沿街鑽巷的叫賣。
緩步走在街上,看著身邊那些挑著擔子討生活的人,聽著他們為了一個兩個銅板爭執不休,伶舞朝歐陽曦看了一眼,隨即輕嘆出聲:“其實,我很羨慕這些人,雖然窮,但絕對沒有仇恨,生活中更沒有血雨腥風,有的只是回家之後的溫情。”
歐陽曦點點頭,伸手攬住伶舞的肩膀:“不用羨慕,我會給你一個家的。”
他低頭在伶舞耳邊輕笑:“到時候就怕你覺得我們家的人太多了,大寶二寶三寶會吵得你頭疼。”
伶舞淺淺一笑,她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那麼一天,但歐陽曦說出來的話,終究還是讓她心情愉快到了極點。
看著前面那兩個迎面走來的,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子,伶舞抬眼嫣然一笑:“你挑左邊的,還是選右邊的?”
暗殺17
看著前面那兩個迎面走來的,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男子,伶舞抬眼嫣然一笑:“你挑左邊的,還是選右邊的?”
歐陽曦在伶舞耳邊輕吹一口氣,邪魅的笑了一下:“世界上本來就有一句話,叫做男左女右。”
伶舞沒好氣的瞥了歐陽曦一眼:“現在在大街上,你就不能正經一點,也不怕別人看到了笑話?”
歐陽曦眼裡閃過一絲玩味,停下腳步側臉看著伶舞:“奇怪,我怎麼覺得你的膽子一向都比我大,從來都不怕別人笑話的。”
“那倒也是。”
伶舞也跟著停住腳步,轉身面對站在她身後的歐陽曦,嘴角往上輕揚,似笑非笑的抬頭看著歐陽曦:“既然是這樣,不如索性一點。”
她的話才說完,手臂驟然往上一抬,勾住歐陽曦的後頸,將他的頭往下勾,踮起腳尖,將自己的唇壓在歐陽曦唇上。
歐陽曦挑了一下眉頭,一隻手摟住伶舞的腰,另一隻手掌搭在伶舞的腦後,扣住她的後腦。
他們這樣的舉動,在東陵國實在有些驚世駭俗,讓大街上熙熙攘攘走動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紛紛將臉撇開。
這樣的舉動一出來,離他們還有二十幾步遠的兩個人頓時怔了一下,先是詫異的睜大眼睛,相視一笑,隨即將臉轉往別的地方。
他們都是溫文爾雅的人,自然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
其中一個盯著路邊的招牌,嘴裡嘆息出聲:“世風日下啊!”
“就是。”另外一個搖了一下頭,唏噓一聲;“這年頭的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伶舞用歐陽曦幫她從頭上取下來的簪子,將他的話都刺到了心裡。
站在旁邊的那個人頓時愣了一下,伶舞身上的衣服他認識,就是那兩個在大街上做出驚世駭俗舉動的中間的女人。
暗殺18
站在旁邊的那個人頓時愣了一下,伶舞身上的衣服他認識,就是那兩個在大街上做出驚世駭俗舉動的中間的女人。
但是這個女人剛才還離他們二十多步遠,怎麼能一瞬間到了他們身邊。
這二十多步的距離,就算是絕世的輕功,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跨了那麼遠的距離。
伶舞其實也不能,她是被歐陽曦擲過來的。
當歐陽曦搭在她腰間的手指突然用力,將她往後擲的時候,伶舞自己腳下也及時用力,兩個人加在一起的功力,才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到了這裡。
在他仲怔的一瞬間,伶舞刺入他同伴胸膛的簪子已經拔了出來,反手往他的背心刺去。
那個人想都不想,轉身往伶舞的手臂拍去。
伶舞眼眸一冷,拿著簪子的手臂更是快速無比的往前刺。
看到伶舞手裡的簪子依舊成直線往他的胸膛方向刺來,那人的眼睛頓時亮了一下。
他已經確定,在伶舞的簪子離他還有最起碼五寸的時候,他的手掌就可以將伶舞拿著簪子的手臂關節拍得粉碎。
在他的手掌沾到伶舞衣服的時候,看到伶舞依舊沒有縮回手的樣子,在她的臉上,甚至露出了笑意,他心裡突然升起來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懼。
一種人在瀕臨死亡時特有的恐懼
因為到現在,他心裡突然才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