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輛馬車上面,懸掛了一面明黃色的旗幟,上面用楷書寫了兩個端正大氣的朝賀二字。
緊跟在它後面的車隊,每一輛馬車上都插了一面旗幟,隨著馬車的快速前進,旗幟被風拉得直直的往後飛揚,看這些旗幟的圖案,應該是某一個鄰國的國旗。
伶舞看著那些旗幟上面的圖案,微微蹙眉,側臉低聲對跟著她的腳步停下來的伶飛詢問:“你覺得這些旗幟是不是有些眼熟?”
伶飛聞言,有些詫異的轉頭看了伶舞一眼,在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些馬車上的旗幟,再看向伶舞的時候,眼裡的詫異就更濃了。
這些都是西武國皇孫貴族特用的旗幟,她們在西武國的時候,就曾經見過無數次,以伶舞幾乎相當於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應該不可能分辨不出來,只是覺得眼熟而已。
而且伶舞的樣子分明是有些仲怔。
伶飛剛想開口詢問,就看到伶舞淺笑一下,淡然的說道:“它們都是西武國的旗幟,卻不知道來東陵國做什麼?”
她早就看出旗幟上面的圖案了,只是心裡有些震驚,不由自主的向伶飛證實而已。
“你不是看到了,第一輛車上面寫得很清楚,是朝賀。”
伶飛盈盈一笑,手指往已經差不多到了她們身邊的車隊指了一下:“想必應該是因為今天是東陵國新帝登基的好日子,所以特意派使者過來吧。。。。。。”
她說話的語氣由開始的肯定變成懷疑,聲音也從大到小,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幾乎只是在她自己嘴裡轉了一下,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東陵國就是昨夜才將由歐陽洵假冒的皇上駕崩一事詔告天下,西武國沒有道理能在這個時候就可以派使者前來朝賀。
朝賀使者3
東陵國就是昨夜才將由歐陽洵假冒的皇上駕崩一事詔告天下,西武國沒有道理能在這個時候就可以派使者前來朝賀。
以西武國和東陵國都城兩地之間的距離來計算,西武國除非一早就派了使者出來。
歐陽曦也是一臉的凝重,伶舞能想到的事情,他怎麼會想不到。
感覺到伶舞看向他的目光,歐陽曦側臉和伶舞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有些瞭然的神情。
那些幽離界所做的事情,大約就是為了幫西武國開啟邊疆大門。
等那些鎮守邊疆的將領一旦造反,西武國的兵力就會趁虛而入,一舉將東陵國拿下,那些造反的將領甚至是西武的先遣部隊,他們只要在後面隨意的收拾一下就行了。
伶舞心裡暗自想著她猜測的事情,那車隊已經駛近他們的身邊,第三輛馬車在越過伶舞他們身邊時,簾子被風吹開一條縫。
感覺到一雙注視著她的目光,伶舞迎著視線的來源處看去,看到南宮軒用手提著簾子,朝她笑了一下。
伶舞提了提嘴角,淡然的看著南宮軒放下手裡的簾子,將他那張溫文爾雅的臉遮住,看著隨風飄動的簾子,伶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玉碎那張略顯蒼白的臉,眼眸漸漸冰冷下來。
心裡卻暗歎一聲,南宮軒只怕真的是幽離界的人,若是她猜測得沒有錯,南宮軒應該不會停下來了。
讓伶舞吃驚的卻是,馬車卻在往前駛了三步之後,趕車的人手裡突然勒緊手中的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在伶舞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南宮軒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依舊是一襲白衣,依舊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伶舞看到南宮軒的笑臉,心裡還是感覺到一陣暖意。
趕車的車伕嘴裡發出一聲尖嘯,長長一隊的車隊聞聲齊步停了下來。
朝賀使者4
趕車的車伕嘴裡發出一聲尖嘯,長長一隊的車隊聞聲齊步停了下來。
伶舞看著車隊整齊的動作,淡然一笑,踏前一步對南宮軒道了一個萬福:“南宮太子的馬匹,果然是精心訓練出來。”
南宮軒抿嘴笑笑:“伶舞過獎了。”
伶舞抬眼迎著南宮軒的眼睛,淡淡的說道:“馴馬的技術的確是讓伶舞大開眼界了,就是不知道南宮太子訓人的本事又是如何?”
“大哥,怎麼在這裡停下來了,若是再耽擱一下,只怕趕不及去東陵皇宮裡了。”
跟在南宮軒馬車後面跳下來一個和南宮軒一樣,身著一聲白衣的女子,徑直走到南宮軒身邊,皺著眉頭嬌嗔的說道:“人家想在路上休息一下,你就這樣不許那樣不行的,生怕來不及,現在倒好,自己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