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僂的背愈發佝僂,吃力說道:“這荊國餘孽倒有些造化,璞玉,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老朽這就下來會會你”。
老者說著忽的回過身,對著紅衣女子道:“嫣然,剩下的事情,我親自去做,若璞玉還在人世,那小子尚有生還的可能,樓裡追殺榜上可還有空缺,把他補上去,他爹孃多半想他了”。
聞聽這話,紅衣女子薄眉微蹙道:“如今追殺榜十人已滿,不過排在第六的幻羽神偷莊幻羽已為樓裡控制,待莊幻羽伏法,便把這小子補上去”。
聽見紅衣女子的話,老者點頭道:“如此便好,此子機緣造化太大,如若不除,將來必是後患,山外你可都佈置好了?”
“依師尊的話,樓裡已都布好了法陣,歐陽家那兩個懦夫也都在控制之中”,紅衣女子說著,見老者揚了揚手,匆忙向著山下退去。
……
……
這一日,荊葉照著麒麟的吩咐,在裝好璞玉真人留下的丹藥後,到谷中的採摘靈草,熟料,猛然間鉛雲滾滾,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突兀的變得灰暗起來。
麒麟蹲在洞府門口,怒視蒼穹,看也不看荊葉,突兀說了兩個字:“回來”。
荊葉來不及思考,背起藥簍,匆忙向著洞府跑去。
剎那,山谷間風聲大作,鉛雲之中一條黑色長袖垂下,猶如一條百丈長的大蛇,直向著荊葉捲來。
麒麟怒目圓睜,雙眸間皆是火紅之色,長鬚畔火焰噴薄,衝著長空怒喝:“豎子敢爾!”
一聲怒吼,火雲麒麟,大步流星,躬身彎腰,血口大開,猛然間熊熊烈火摧枯拉朽,向著那黑色長袖席捲而去。
“轟!”
空中傳出一聲爆響,火焰在長袖上瀰漫,荊葉腳下一個踉蹌,滾倒在地。
一回頭,這才見到原來那厚重的鉛雲背後正藏著一人,那人黑衣長袖,黑色的斗篷幾乎遮住了臉龐,只有幾縷灰白長髮垂落在外。
凌空而立,眼神之中盡是貪婪,見麒麟將荊葉護在身後,哈哈大笑起來:“這便是璞玉你的待客之道嗎?”
麒麟看著那黑袍老者,毫無懼色,喝道:“原來是燕國的賊小子,怎麼當年真人的一劍沒叫你長點記性!”
“你這老妖倒活的自在,老朽記得璞玉當年不是最嫉惡如仇嗎,怎麼今日倒護起這妖族的孽種來了,看你這老妖如此飛揚跋扈,沒有管教,璞玉該不是死了吧?”黑袍老者大聲說著,貪婪的目光卻是在山谷中掃來掃去。
“實話告訴你吧,我家真人早已飛昇,羽化成仙,你這小賊今日若是敢在谷中搗亂,待仙路開啟,可有你好果子吃”,麒麟火焰漂浮,瞪著黑袍老者喝道。
聽聞這話,黑袍老者也頗為忌憚,仙路百年一現,到時候自己大業一統,終要踏上飛昇之路,可是那時若真有一個已成仙的璞玉在路上等著自己,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便在黑袍老者沉思之間,麒麟神情肅穆低聲對著荊葉道:“這賊子乃是蜀山當年的有望成為第四仙的趙清揚,不過卻只幹些雞鳴狗盜的活計,當年覬覦真人徒弟,給真人刺了一劍,今日怕是不好收場,我身上有真人留下的傳送符籙,你心中想一個地方,我便送你到那裡,無需等待本尊,若今日本尊脫身,他日必能相見”。
聽聞麒麟的話,荊葉沒有多言,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一場相逢,終會一場別離。
荊葉唇齒顫抖,眼神卻一動不動的盯著空中那個影子,心道,有朝一日,若能強大歸來,定叫老賊不得好死。
趙清揚,眸光陰沉,思量半晌,他當年的作為怕是早惹到了璞玉,如今奪了他的道藏,也不過多了些計較,況且死妖可是不會說話的,想到此處,殺心已定。
既然璞玉不在,我有何懼?
趙清揚斗篷一揚,長髮紛飛,風起雲舞,腳下烏雲沉浮,身子也直了起來,而在他手中出現了一把刀,火紅色透著血光的刀。
有了底氣,便是頂天立地的好漢。
趙清揚長嘯一聲,朗聲道:“此刀名曰浮屠,取。香谷舍利塔,有斷海移山之能,今日你這老妖死在此刀下,也不枉來這人世一遭”。
麒麟可沒工夫聽他瞎扯,破口道:“放你孃的臭屁,我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比你更厚的,連出家人的戒刀都偷,你真是沒救了,你怎地不把佛國了塵尼姑的袈裟偷來”。
麒麟一番搶白,趙清揚登時面紅耳赤,怒喝道:“你這老妖怪嘴皮子倒是厲害,今日老朽就見見璞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