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武功一般的護衛後,轉而攻向六個正在攻擊他的同伴的一等護衛。
六個護衛與對手正處於均勢,另一個蒙面人的突然加入打破了這種均勢。
兩蒙面人連續猛攻幾招,恍出空當,便也向圍牆外躍去,眾人慾追,卻也已來不及了……
王崇陽的臉上充滿了愧意,他哽咽道:“都怪我,如果我不是在花園裡唸書,如果那六名一等護衛不是因為救我而讓賊人有機可乘,那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可能就不會有事了……”
歐陽懷遠也想找個人出來,狠狠地指責他一番,甚至暴跳如雷地痛罵他一頓。然而,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以後,他似乎找不出是誰做錯了什麼,他似乎誰也不可以指責,誰也不可以痛罵,唯一可以指責痛罵的便是自己。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愧疚難當,他痛苦地道:“要怪只能怪我,其實我根本就不該有離開馮府的念頭,更不該……更不該去與陸老闆決戰,如果我不離開,這一切肯定就不會發生了……”說完,便雙手掩面,退至一旁,漸漸弓下的身子在痛苦地抖動著。
這時的馮靈衫神智已經稍微清醒,她哽咽道:“你們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這些都沒有益處。現在重要的是如何將爹爹救回來。歐陽哥,這件大事只能靠你了,你更加不能跨呀……”
聽到這些,歐陽懷遠便站了起來,看著馮靈衫緩緩地道:“不錯。我要鎮定,我不能再犯錯誤了,我要竭盡所能將老爺從強人的手中救出來。”
他思考了少許時間,又對李秋道:“你先將馮府所有的人聚集起來,我想先將馮府安定下來再作下文。”
李秋應諾。馮府內所有的人也被聚集到了一個大堂裡。
歐陽懷遠大聲道:“老爺被歹人劫走,大家的心情自然沉重焦慮。但我在這裡保證,我歐陽懷遠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一定會將老爺安然無事地救回來。馮府也絕不會跨。在今後這段老爺不在府的日子裡,希望大家繼續盡職盡責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以待老爺的平安歸來。今後這段時間,馮府的防範之事由我的副手李秋負總責,而馮府的大事則有二老爺與小姐做主,我就一心一意地營救老爺,大家有什麼異議嗎?”
馮府二老爺,也就是馮達的二弟馮斌點頭道:“我認為懷遠的安排十分妥當。懷遠啦,大哥的安危就係在你的身上了。”
歐陽懷遠堅定地道:“二老爺請放心,我定會將老爺毛髮無損地救出來的。”
這時候,眾人的心已經安定了一些。歐陽懷遠便讓眾人散去,只留下李秋一人在自己的身旁。
李秋問:“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歐陽懷遠嘆了一口長氣,道:“我現在腦子非常的亂,很多事情都理不出一個頭緒來。”長時間的沉思以後,他才緩緩地道:“我想我們應該去四周附近檢視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李秋道:“我想我們多半是找不到什麼的。”
歐陽懷遠道:“我知道。但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
於是,歐陽懷遠與李秋便走出了馮府,在周圍方圓十里的地方之內打探查問。他們問了很多人,但沒有任何人能夠說出哪怕是一點點他們想知道的東西。
他們失望地回到馮府時,已近亥時。
儘管歐陽懷遠的心中依然充滿了愧疚與焦慮,但由於過度疲憊,他還是很快地睡著了。
第七章:綁架者
第二日,天色微亮之時,歐陽懷遠從睡夢中醒來,之後他就無法再繼續安然休息了。
他從床上爬起,套上外衣外褲,在屋中來回地走動著,思索著一些事情。
此時,他的頭腦已比昨日清晰了許多,很多事情都理出了一些頭緒。
獨自思索了半個時辰以後,他才打發下人將李秋叫了進來。
歐陽懷遠沉吟道:“我覺得昨日的事情發生得有點蹊蹺。”
李秋點頭道:“我也有同感。”
歐陽懷遠道:“首先,這是對方的一次精心安排,而且是特意針對我不在府上時的、蓄謀已久的精心安排。但問題的關鍵是,他們如何知道昨日我不在府上呢?在府上知道我與陸大俠決戰之事的人很少,除了你、老爺、二老爺、小姐、姑爺以及馮府的總管以外,似乎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那麼又究竟是誰將訊息透露給了想綁架老爺的人呢?”
李秋道:“會不會是陸府的人走漏了訊息?”
歐陽懷遠道:“這不可能。我叮囑過陸老闆,他也答應過不將此事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