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思芳焦急地道:“魔笛是我送給曹公子的,爹爹要抓便把我抓到官府去交差吧。”
陸天放面有慍色,道:“你這孩子怎會如此不明事理?”
陸思芳振振有理地道:“我不是不明事理,我只是不希望爹爹去傷害一個好人。”
陸天放大聲道:“但是我若對此事置之不理,朝廷會放過我嗎?會放過我們陸家嗎?你是不是為了一個曹延平,連爹爹、連整個陸家都可以不要了?”
陸思芳翹著嘴巴道:“事情哪有如此嚴重?你對朝廷陽奉陰違一番,朝廷也奈何不了爹爹。”
陸天放道:“你說得倒如此輕鬆,卻不知你爹爹此時的壓力有多大。”
陸思芳道:“我不管呀,如果曹公子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
陸天放怒氣更大,道:“你這孩子,居然說出如此蠻橫之語,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
陸思芳跪了下來,低泣道:“女兒不希望看到爹爹有事,但同樣也不希望看到曹公子有事,爹爹是‘天下第一智者’,就不能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此事嗎?”
陸天放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兒,又不禁憐惜起來,他嘆息道:“朝廷逼我,沒想到你也如此逼我。”
陸思芳見父親話鋒一軟,馬上乘勝追擊:“爹爹還沒有答應女兒呢。”
陸天放道:“我拿你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好吧!好吧!我答應你,這件事情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好了嗎?”
陸思芳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破涕一笑,道:“謝謝爹爹了。爹爹!這幾個月我便不出門了,天天在家裡陪著爹爹,好不好?”
陸天放苦笑道:“你這到底是陪爹爹還是監督爹爹呢?”
陸思芳撒嬌道:“哎呀!爹爹!你怎麼把話說得如此難聽呢?”
正如方天佑所預料的那樣,歐陽懷遠在與龐德光會面以後,便很快地向陸府趕來。
當歐陽懷遠趕到陸府,並將自己的難題拋給陸天放時,陸天這才真正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感到非常非常的迷惘,他已經徹底地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該怎麼走了。
一邊是女兒下半輩子的幸福,一邊是摯友的性命攸關,另外還有整個陸氏家族的興衰榮辱,以及自己以後的命運走向。
孰輕孰重?該取什麼?舍什麼?
陸天放真的一時難以權衡。
他沉默半晌,才徐徐道:“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就是梅花堂綁架了馮達。”
歐陽懷遠點點頭道:“是的。”
陸天放沉吟道:“你說,他們會將馮達關在哪裡呢?”
歐陽懷遠認為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陸天放有有意避開重點之嫌,但口中還是回答道:“梅花堂可以將老爺關在很多地方,甚至關在皇宮裡都是有可能的。即便老爺是在梅花堂中,我也不敢輕易地去用強救他。”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歐陽懷遠不得不將問題的關鍵再次丟擲:“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如何應對梅花堂的威脅?”
陸天放繼續沉默了一會,才徐徐道:“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不知是否行得通。”
歐陽懷遠道:“陸老闆請說。”
陸天放道:“我們可以再設一個局。”
歐陽懷遠道:“陸老闆請說下去。”
陸天放道:“我先可以去說服曹延平,讓他與我們共同做一場戲,令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抓住了曹延平。”
歐陽懷遠道:“然後呢?”
陸天放道:“然後梅花堂就會用馮達來交換曹延平和魔笛,只要馮達一露面,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有我們這兩個天下武功最高的人,再加上魔笛,我們還不能救出馮達嗎?如果方天佑會出現的話,曹延平還有可能乘機報了大仇。所以他也不可能不同意我的這個計劃。至於以後,如果朝廷怪罪下來,由我陸某一力承擔就是。”
陸天放說了一大堆,歐陽懷遠卻立即否定了這個計劃:“陸老闆,恕我直言,我不敢苟同這個計劃。我不能拿著老爺的性命開玩笑。”
陸天放卻還是堅持:“我們可以做得好一些,儘量不露出任何漏洞。”
歐陽懷遠道:“對方上一次就差點上當,尋常之人都不會兩次掉入同一條河裡,不會在同一塊石頭上摔倒兩次,更何況是方天佑呢?”
陸天放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的確是太冒險了,他也就不再堅持,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更為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