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先前話題,“我用人,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對於每一個人,也都會給予足夠尊重和自由。”
“說一句厚臉皮話,我自認我人格魅力還是算得上品。易山當年是我親手救下來,這些年兩個人配合越來越好,他性子沉穩又不失機靈,向來得我喜歡,我對他也是更類朋友些……他要背叛我,這實在沒有道理。”
“威脅。”西門吹雪簡潔明瞭道。
“問題就在這裡。”東方再次苦笑,“當時早已說好了,若誰被威脅,就想辦法露出些痕跡,而這次……”搖搖頭,眉間又有幾分失神。
當年和月樓爭論時候,早已明白會死人,可若一直被控制,他們這些人結局只會更慘,所以當年東方是堅定走在現在這條道路上。
但是,若身邊那些熟悉人,或是死去,或是背離……就是擁有再堅強心,即便做了再壞準備,還是覺得難以容忍,繼而心思雜亂。
“事實永遠不會因為你多想而改變。”
西門吹雪冷靜而平淡話響在耳邊,東方收回心神,點了點頭,“所以我來了。”
此時已經是夜間,透過雕花格子窗往外望去,無月,零零碎碎燈火點綴著夜空。
站在窗前,眯眼望著遠處一點燈火,東方手掌落在窗子上,窗子上雕雍容水紋帶著木質涼意印在手心。
西門吹雪起身站在他身邊,“現下如何?”
東方抬眼看了一眼身邊修拔身影,忽抬手,抓住他手掌,一點一點摩娑上面細繭。
“幹什麼?”西門吹雪皺起眉頭。
東方輕輕盪漾出了笑容,些許羞澀印紅了臉頰,“我想要……”拉長嗓音中,已經貼進了西門吹雪懷裡。
西門吹雪臉色驀地變得難看,“小二藥應該熬好了,自己去喝。”
“上次用內力散毒,已是引動體內毒性成了軟筋散效果,這一劑藥全是劇毒,你真忍心讓我喝麼?”勾住男人脖子,唇輕輕落在嘴角,東方聲音已經漸漸紊亂,淺淺喘息呻|吟似是誘惑,又似是壓抑剋制,聽得人耳裡撩人至極。
西門吹雪墨色眸中微微一沉,從這些時日相處中,已是知道難以推開他,伸手環向柔韌腰身。
腰上一緊,東方臉上露出喜色,喜色還沒來得及進入眼底,就僵硬在臉上。
“你點我穴做什麼?”
“加快解決速度。”頭頂聲音冷峻。
東方一窘,知道這些天挑|逗,終於到了對方縱容底線,心中就滿是遺憾。
待會下去,還是把藥喝了吧,肉身之慾雖是美事,但若真惹惱了西門吹雪,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隨著那隻剛剛把玩過大手,包裹住火熱之處,東方再沒心力思考,半闔上眼睛細細呻|吟,身體無法動顫,更有一種被禁錮禁忌感,只覺得越發敏感灼熱。
“唔……快點……”
可以從貼近胸膛上感覺到劇烈起伏,耳邊是慵懶暗啞呻|吟,灼熱氣息撲打在耳上,放在腰上手能體會到柔韌細膩手感,而另一隻手中是男子火熱欲|望,輕微跳動、急欲紓解**……
西門吹雪眸色更為暗沉,口舌間隱隱覺得乾澀。
雖然沒有看男子擱在肩頭臉,卻也記得前幾次對方神情,迷醉神情氤氳在清逸臉上,紅唇微張開一線,低低綿綿喘息就從中逸出來……
“慢……慢一點……嗯……”
隨著一聲零碎悶哼,西門吹雪便覺得手指間一熱。
放在腰上手並指解穴,把癱軟身子放進檀木大椅中,西門吹雪在銀盆中放下汙濁手,眉峰輕輕斂著,眼底黑色已經沉成了一片墨潭,這般……不能……
東方緩過神來,看見就是飄然而去身影,剛才才經歷了極樂,瞬間便化作綿綿疼痛蔓延全身,眼睛合了合,東方把手指輕輕按在唇間,似乎回憶貼在對方嘴角是那種溫暖,半響蘊成一聲輕嘆,“西門……吹雪……”
起身細細整理了衣物,踏步而出,就看見愣愣站在門口小二。
伸手端起藥碗,東方眼神稍稍一閃,這藥喝下去,下次要與那個男人親近,也不知該是何等適合了……
搖頭自嘲笑一聲,仰頭讓藥劑填滿嘴間,眉頭疊起,一聲哀嘆,“好苦。”
小二愣愣看著面前美得驚人公子,聽得他話,脫口而出道:“放了好多糖,怎麼會苦?”
東方扭頭看著他。
小二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臉上泛紅,侷促道:“和公子一起那位大俠吩咐,要多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