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說著話呢,你打岔什麼?不想聽了是吧?”鄭大人一瞪眼,青年頓時間收斂起來了,諂媚地笑道,“聽聽聽,你繼續!你繼續!”
“這要是假的,曲家的人能和卿家糾纏那麼久啊?”鄭大人白了青年一眼,然後道,“可是卿家的人不樂意和曲家的人合作啊,這不,空有寶藏輿圖,卻找不到在哪兒。”
“還有啊……”鄭大人說到這兒,謹慎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才壓低了嗓子道,“如果不是因為西陵的言世子妃,也就是卿家的大小姐,這貴妃娘娘可就不會成了皇上的女人,而是……”
鄭大人沒有明說,對著青年做了一個大夥兒都心知肚明的表情,後者識趣地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畢竟曲妙靈之前是內定的太子妃這事兒,在洛邑早就不是什麼秘聞了。
青年開口道:“原來是這樣,那昨天沒人去接待西陵的使臣,也是貴妃娘娘的吩咐?現在派我們來,是不是也要給這言世子妃一個下馬威?”
畢竟即便他不說,有眼的人也看得出來,在場的東晉官員都是一些芝麻官,素日裡最為閒散的幾個。
“呵呵!”鄭大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然後笑道,“你說呢?”
青年當即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
鄭大人和青年沒有聊太久,因為西陵的車隊很快就到了,只是等眾人上前去迎接的時候,卻沒有發現馬車,清一色的全都是扈從。
“這……”
東晉的官員面面相覷,不明所以,有官員上前詢問:“不知言世子和言世子妃……”
回答他們的是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年輕男子,此時他正冷著一張臉,看著東晉的官員,沉聲說道:“昨日世子和世子妃在驛站附近遇到了行刺,雙雙受傷,此時正安置在驛站。”
什麼?
行刺?
雙雙受傷?
東晉的官員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男子,是他們聽錯了嗎?還是對方跟他們開玩笑?
西陵派來的使臣被人行刺,而且還受傷了?
男子眼裡掠過一絲冷光,對東晉的官員道:“我們昨日在刺客的身上找到了一些證據,和貴國脫不了干係,所以對於世子和世子妃昨日東晉皇都附近遇刺的事情,希望貴國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至於昨日的驛站為什麼無人接待這事,也希望貴國能解釋清楚!”
東晉的官員聽到男子的話,忍不住咕咚一聲嚥了咽口水,抬頭見他神色認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跡象,心頭一跳。
片刻後,東晉的官員頓時間雞飛狗跳!
臥臥臥……臥槽!
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聽對方的意思,言世子和言世子妃不僅被人行刺受傷了,而且這事還是他們東晉的人乾的啊!
真的是臥槽了!
東晉的官員半點兒也不敢耽擱,連忙讓人進城入宮將此事稟報給東晉皇知道。
要知道這驛站離洛邑不遠,卻偏偏有人敢這麼大膽地行刺言世子和言世子妃,這西陵要是質問起來,他們東晉可得負全責啊,畢竟這人是在東晉黃皇都附近出事的,責任絕對推脫不了!
這下迎接的官員都快要哭死了,按照正常來說,他們在西陵的使臣抵達驛站的時候就得派人先去接待一番的。
可他們得了貴妃娘娘的“暗示”,為了給西陵的使臣一個下馬威,他們拖到今天才在城門口等著他們,結果倒好,把事情給耽擱大了!
東晉官員在心裡頭,一邊懊惱自己竟然聽從了曲妙靈的命令,一邊又咒罵那些不長眼的行刺的人,這不是要逼著他們背黑鍋嘛!
“都說我今天不舒服的了,張大人偏要讓我來,真是的,這下可死定了!”鄭大人此時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得意洋洋和淡定,嚇得滿腦袋都是冷汗。
畢竟這西陵派來的使臣出事了,雖然說是貴妃娘娘暗示他們給西陵使臣下馬威的,但是有誰知道?
即便是知道了,人家貴為娘娘,又是十八皇子的生母,怎麼看都覺得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背黑鍋的可能性更大。
“鄭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樣?”青年見東晉的官員們都慌了起來,便開口問向鄭大人。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鄭大人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時光倒流,那時候他肯定打死都不出門的。
“我們應該會沒事吧?”青年一臉不確定地說道,“不是貴妃娘娘讓我們給言世子妃他們一個下馬威的嗎?皇上要追究起來,那也是貴妃娘娘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