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會不會臨時反水，或者背後捅他一刀。
“言世子妃為人一向率真，和她打交道倒是不用費心思。”趙清嘉這麼對華知晟說，就是想暗示他卿姑娘是可信的。
華知晟聽到趙清嘉的話，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但是看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已經見過言世子妃如此兇殘的一面了。
“曲飛峰的腦袋是被言世子妃給砸傷的吧？”趙清嘉笑著開口問道，語氣卻是十分篤定了。
趙清嘉忽然想到了華知琦剛剛說的話，被打得頭破血流？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華知晟是不會用這麼血腥粗暴的辦法的，唯有……
聽到華知晟的話，趙清嘉一愣，聽華知晟的意思，似乎是已經見過卿姑娘了？
“沒。”華知晟搖了搖頭，臉色略帶幾分古怪地道，“能和你合作……難怪不是普通人。”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華知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嗯。”趙清嘉微微頷首，然後見華知晟神色有異，略帶幾分狐疑地看向他，問道，“有問題？”
“你說和你合作的是言世子妃？”
不過……
“也對。”華知晟瞭然地點了點頭，畢竟當初趙清嘉去濱城，都是遵從東晉皇的吩咐的，即便是失敗了，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
“濱城的事並不重要。”
“不是言世子，是言世子妃。”趙清嘉倒是沒有什麼芥蒂的樣子，畢竟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再說了，他們也算不上敵人，因為——
華知晟指的是當初趙清嘉去濱城的事情，最後卻被卿姑娘給搗亂了。
細想了一下，華知晟又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就是他們破壞了你的計劃吧？”
“這麼說來……”華知晟微微挑了挑眉頭，“你是和言世子合作了？”
趙清嘉所說的他是指誰，華知晟心裡有數，帝王無情，哪怕是親生兒子，未必比得上他眼中的權力。
“放心，這事我已知曉。”趙清嘉此時臉上雖然有笑容，但是卻帶著幾分凌厲的冷意，“這不正好，讓他對我卸下防備。”
特別是當華知晟在醉香齋遇到卿姑娘之後，就更加懷疑了。
這幾年來，東晉皇、曲家或者曲系一派給太子一派使的絆子可不止一兩個，卻都讓趙清嘉給硬走了過來。
華知晟這下直接堵了趙清嘉或許會說出口的藉口，因為他很清楚，打從曲妙靈當上曲貴妃之後，東晉皇就開始打壓趙清嘉了。
“別跟我說你真的被陷害了，曲家的人若是那麼容易就能把你陷害了，你這太子的位置也不會做的這麼久了。”
趙清嘉看了一眼華知晟，見他微眯著眼睛，那眼裡倒是像盛滿了溫柔的笑意，但是趙清嘉卻知曉，若是他不說實話的，華知晟絕對不會放棄的。
敢用這樣語氣對他說話的，這兄弟裡頭也就只有華知晟一個了。
待華知厚和華知琦都走了之後，華知晟才看向趙清嘉，問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好心塞的華家大哥連忙追上了華知琦，唯恐自家小弟聊人生聊得過於投入了。
自家弟弟怎麼都長歪了的啊！
華知厚看向華知晟，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華知晟開口說道，全面貫徹他家小弟只欺負比我小的，絕不欺負比我大的原則，要是他去的話，那就得拉曲飛宇他們這輩出來聊一聊人生了。
“大哥，如果你是想讓我追上去的話，那麼就不止是找曲家的小兔崽子聊一聊人生了。”
“這這這……”華知厚已經說不出話了。
說罷，便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招呼一旁的小廝，然後在華知厚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華知琦小小年紀卻擺出一副人生寂寞如雪的表情，嘆道：“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木川，操傢伙，我們去找曲家的小兔崽子聊一聊人生。”
這算哪門子的原則？
眾人：“……”
原以為這句話能夠鎮住華知琦，哪知道他聽完便是一擺手，一副大哥你看不起我的樣子，委屈地道：“大哥，我做人也是很有原則的，只欺負比我小的，絕不欺負比我大的。”
“大人的事，小孩子別管那麼多。”華知厚端起了兄長的架子，因為他很清楚這個小弟肚子裡有很多亂七八糟整人的辦法，要是一個沒看緊，準能出事。
你確定你不是想上門找茬？
華知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