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們是瞎子,是聾子,看不見,聽不見趙清嘉平日裡的為人和處事。
沒錯,不僅太子一派的人不相信趙清嘉會派人行刺言昭華和卿姑娘,就連曲系一派的人也沒有一個相信,傻了吧唧才幹這樣的蠢事好嗎?
曲系一派的人一邊懷疑的同時,還一邊喜大普奔的,曲康還想著是不是他們曲系一派的人聰明瞭一次,能陷害得了趙清嘉,成功地栽贓嫁禍給他了。
別說太子一派的人想不明白了,就連曲系一派的人也莫名其妙,太子這是腦子抽掉了吧?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做出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太子一派的人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肯定道。
“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太子一派簡直就是想得腦殼都炸掉了,還是沒能想出來啊,這太子和西陵言世子夫妻兩人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腦子就算是抽掉了,那也是派人行刺曲家的人而不是毫無相干的兩人啊!
無緣無故怎麼的就派人行刺言世子和言世子妃了呢?
我家太子是無辜的嗷嗷嗷!
對於近日東晉皇對趙清嘉的一系列打壓,太子一派的人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恨不得能跑到東晉皇面前搖著他的肩膀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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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回頭看了一眼鄭德芳,眼珠子一轉,隨即臉上掛上了笑眯眯的表情,不等他們站起來找人算賬,九九轉身就往裡邊走去了。
“走吧。”言昭華連眼角都懶得賞給他們,牽起卿姑娘的手就往屋子裡走去。
九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要不要這麼炫酷狂拽吊炸天?簡直嚇死個人了好嗎?
與此同時,一股磅礴的內力直接朝著鄭德芳等人撲面而去,直把他們幾個人給撞得摔倒在地,狼狽不堪。
鄭德芳原本是想說言昭華是不是想引起兩國的糾紛,可是卻忽然想到他們東涼和西陵似乎現在就在打著仗,還沒想好怎麼說來把自己的話圓回去,言昭華就直接開口了,一聲冷喝:“滾!”
鄭德芳先是被眼睛的刺痛感給嚇住了,原以為會瞎了,可等刺痛感過去之後,便怒不可遏地朝著言昭華喝道:“言昭華,你敢對我動手?你是想引起……”
鄭德芳怎麼也沒想到,言昭華竟然會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的,不,他們甚至連一句話都還沒開始,他就已經動手了。
鄭德芳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雖然沒有流血,但是剛剛的掌風實在是太霸道了,讓他的眼睛還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再有下次,直接廢了你。”言昭華收回手,冷聲警告了鄭德芳一句。
可即便掌風被中年護衛給接住了,但是餘波也傷及了鄭德芳的眼睛,頓時間啊的一聲慘叫起來,然後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中年護衛雖然沒有過於自信和自負,可是卻覺得接下言昭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青年一掌絕對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可是事實上卻恰恰相反,他雖然接下了言昭華的一掌,卻也受了點內傷。
鄭家當年對他有恩,所以當鄭家父母請他這次前往東晉的來回路上保護鄭德芳時他一口就答應了。
那中年護衛原以為接下言昭華的掌風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可是當他的內力真的撞了上去時,中年護衛只覺得渾身的真氣亂竄,最後忍不住,噗地一聲,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腳下步子往後倒退了兩步,目光震驚地看向言昭華。
就在那掌風即將刺穿鄭德芳的眼睛時,跟在鄭德芳身後的一箇中年護衛連忙挺身而出,抬手就打出一道掌風,兩股內力在空氣中碰撞,兩旁靠得最近的盆栽頓時間被波及,碎裂一地。
那掌風猶如實質一般,鋪天蓋地地朝他襲來,鄭德芳心頭一驚,倏地一聲瞪大了眼睛。
鄭德芳落在卿姑娘身上的目光讓言昭華覺得厭惡,一抬手,一股剛勁的掌風隨即而出,直逼鄭德芳的眼睛。
明明看上去就跟箇中年大叔似的,還一口一個小生的自稱,也不知道是他沒有這個自覺,還是臉皮太厚了。
“沒事。”鄭德芳那淫慾的目光在卿姑娘和九九兩人身上來回移動,最後落在卿姑娘的身上,帶著幾分打量和侵略性,然後笑道,“只是小生久聞世子妃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卿姑娘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點破,把腦袋轉了回去,臉上帶著笑,目光卻冷冷地看向鄭德芳,問道:“有事?”
“見你沒進來,就出來看看。”言昭華開口解釋道,事實上是他聽到了鄭德芳的聲音,所以才出來看看的。